锦书为莫非,“您真是曲解了……”
那精奇嬷嬷直愣愣看着锦书,口中兀自喃喃,“我的乖乖,这要不说,清楚就是姐俩呀!”
锦书笑着推她,“让你去你就去,再啰嗦,细心掐嘴了!”看蝈蝈儿鼓着腮帮子走远了,这才回身进古鉴斋。
精奇嬷嬷在这院儿当差没油水,早寡得能吃人了,现在拿人的手短,何况这位大名如雷贯耳,也骄易不得,便诺诺道,“真真罪恶,叫谨主子破钞了。主子尽管出来,主子叮咛人备茶去。”
梅嫔道好,“恕我不能相送,”对边上的丫头说,“鸡丁儿,你送谨主子畴昔,和单嬷嬷说一声,叫行个便利。”
边上鸡丁儿引了引,“谨主子,请吧!”
宝楹嘀咕,“油嘴滑舌的,你是妃嫔,我是个承诺,不敢攀附。”
锦书蹲了蹲,“多谢姐姐了,等您脚好了上我那儿坐坐去,常来常往才好呢!”
锦书带着蝈蝈儿和几个小苏拉进景阳门,梅嫔正站在月台上叮咛小寺人拾掇花草,瞥见她便号召开了,“嗳,谨mm,我扭坏了脚脖子,恕我不能下来迎您啦。好mm,快上来!”
宝楹一嗤,“猫哭耗子,谁要你来瞧!”
梅嫔笑道,“那敢情好,我可贵往别处去,也没吃过别的膳房里出的东西。”
“您这儿真清净!”锦书朝后看一眼,“宝承诺在哪个院儿?”
锦书道,“还是细心些吧!吃药了吗?”
蝈蝈儿拉了脸子,把上来劝的锦书扒拉到一边去了,嘲笑着说,“这年初,谁另有空拿热脸贴冷屁股?各自受用各自的,比甚么都强!我们谨主子是好人,她一时都没忘了您,每天的念叨。您就看在她的一片情上,有甚么恩仇都散了吧,好好的处,对您也没甚么坏处啊!”
梅嫔道,“前面古鉴斋指给她了,她倒是个安贫乐道的,也不争甚么,有多少份例使多罕用度,不吵不嚷,不像另几位,哎哟,那是天王老子,短不得半点。”
宝楹咬牙道,“谁是你姐姐?你此人是二皮脸么?”
梅嫔转头看了看,点头道,“没错儿,万岁爷赏的。我还说是汲引我呢,就我,还能当那四个字?”
宝楹瞥她一眼,“如何?你害我没害够?还惦记上我家里人了?”
梅嫔嬉笑道,“那成,也许托福还能见着我们主子爷呢!”
锦书暗道此人真成心机,便笑着应了一声,表示蝈蝈儿接了小苏拉手里的食盒上了台阶,边走边道,“姐姐好忙啊,如何不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