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内心没底,也不知他说的是甚么意义,只道,“万岁爷,路边上的小琐细吃不得,又没银针试毒,出了岔子如何了得!”
御前寺人惊呆了,手里的蛇皮鞭子几近落下来,只一瞬便回了神,立时合上车门远远退开。
“用不着。”天子扬了扬脸,“就用这个。”
天子对白掌柜拱手,“叨扰了,下回有好的给我留着,我得了空就来。”
天子倚着肘垫子沉吟,这是怕被扫出慈宁宫吗?公然出了永巷就再也不肯意归去了。悄悄咳嗽了一声,口气淡然道,“哪天老祖宗嫌你了,必是你做得不敷经心,要轰出去也是你的命。”
味道嘛,有点儿寡淡,净水下的不能和宫里鸡汤勾兑的比,不过干清干净的,自有一番别样的味道。实在也不但是汤头的题目,是吃东西的表情,在宫里吃着糟心,到了宫墙以外就吃得舒心。她侧着头,想了想道,“主子也吃出宫外的味道来了。”
锦书闻言也不再说甚么,远远瞥见有群孩子扛着一挂鞭的小炮丈挂到门楣上,手里捏着点着的香头,拿嘴一吹灰,火星子直发亮,锦书吓得脸都变了色,急道,“万岁爷快下车。”
锦书跪着不敢起家,久久也听不到响动,内心直发紧,等着龙颜大怒,一脚把她踢翻,或者直接把她扔下车去。她暗揣,这是如何了?连这个忌讳都忘了不成?这如果叫太皇太后晓得了,本身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敷砍的。
她愣了下,低下去舀汤喝了口,淡津津的,没有麻油味儿,入口满是葱花的暗香。刚要搁下勺子,天子道,“接着吃,一勺汤,有毒也试不出来。”
亲侍寺人道,“女人等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