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姐儿听完,沉默了半晌后,语气降落的问,“那就甚么都不做吗?即便能先晓得,也只能就如许看着?或者我也能够这么跟着赢利,归正没有我,也会有别人的……”
蕙姐儿哄了祯哥儿一下,让屋里的丫环先带着他归去了,以后又把服侍的人都叫退下,屋里便只余下她与沈姝两人,她才开口道,“母亲,方才在路上,我听琉璃姐姐说那些事,有些想不通,想与你说说。”
“蕙姐儿但是晓得甚么?”沈姝问道,不等她回到,又接话道,“我小时候看过一则故事,说菩萨慈悲垂怜世人,凡是有大灾大难,总会降下预警,只看有没有人能猜到。”这算是为蕙姐儿找好了借口,以粉饰重生之事。
沈姝亲完昂首再去看祯哥儿,只见他本来白白嫩嫩的小脸上顷刻变得红彤彤的,偷偷瞄了她一眼,又缓慢低下头去,很快就连耳朵也都很红了,看起来敬爱极了。
蕙姐儿上辈子的确过得苦,但是那种苦是也是相对来讲的,即便最难过的时候,也不过是被送到了庄子上,可也还是是衣食无忧吃穿不愁,身边服侍的人也有,比拟琉璃说的那种连饭都吃不上,即便狠心卖儿卖女也不必然能对峙着活下去的苦,底子不是一个品级上的。
马车又走了一段,在前面宽广的路口调转头,往回走了。
蕙姐儿的确没想到沈姝会这么问,听她前半句话,吓得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又听了前面的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略微游移了一下,还是点头道,“我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梦见接连下了半个多月的大雨,导致淮水上涨,淹了柳州大半的地盘……”
除此以外,也就是剩下不久以后那场囊括了全部柳州的水祸了。因为谢长宁统领的全州也包括在内,那场水祸不但害了底下的百姓,厥后还引出了连续串的祸事。不过蕙姐儿会对这件事另有印象,启事不但于此,还因为她厥后嫁了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那人抬进门的一个姨娘就是柳州人,虽是商户之女,在府上日子倒是过得不错,盖因陪嫁时母亲给了大笔的梯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