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璐心头那团热火,一下子就被浇熄了。烟儿都不带冒的。
老太太倒是可贵地给了好脸,还让她坐下,和颜悦色地问她:“身材好些了?”
给祖母请过安今后,他们三个又一一给袁璐施礼。
袁璐看他真哭了,就拿着帕子给他拭眼泪,“前几天哥哥不是病了吗?娘亲一向在照顾他呀。”
袁璐一头雾水,没听过这国公府里另有个三女人啊。不是说老国公长年交战,活下来的只要两个儿子么?
袁璐点头,笑道:“这几日事情多,前儿个从宫门外返来便有些不利落,为了哥儿撑了几日,明天赋发了出来。”
明显只四岁大孩子,看着也就比澈哥儿高小半个头,人也是生的白白胖胖的,却非要做出一番大人模样。袁璐懒得和他计算,只说:“既你好了,今后就尽管好还在府里,切莫再出去惹事了,晓得吗?”
她换了身衣裳就去了老太太院子存候。
澈哥儿灵巧地点了点头,说:“那说好了,你申时就过来。”
再看老太太和几个孩子的吃法,黄瓜和糖蒜倒是都不碰,就只夹肉吃。
也难怪固然老太太看着不是个夺目强干的,国公府这么多年却能安安稳稳地走下来。
归去了花妈妈还劝她说:“澈哥儿跟您但是真知心的。”
袁璐见他们二人进退有度,并没有自恃身份,也放心很多。
泓哥儿拱手答“是”,退到了一旁。
高二也跟着说了声“不敢不敢”。
到了她面前,汐姐儿更加缩手缩脚。泓哥儿面无神采,他见礼的时候,袁璐问他:“身子都好了?”
只是这女孩仿佛有些内疚外向,请过安后也一向低着头,老太太问她的话,她回话的声音也低得跟小猫叫差未几。
袁璐叹了口气:“对啊,总不能要求个个孩子都像澈哥儿。”
袁璐睡到半夜起来吃了点东西,花妈妈给她又喂了药,两小我说了一会儿子话,她一觉睡到了第二每天光。
袁璐悄悄拍开了他的手,他更是委曲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从外租家里返来这么多天了,娘亲都没来看过澈儿。”
她这真策画着好呢,花妈妈想了想,还是和她说:“家里的人既然都见过了,背面的三女人也要见一见才是。”
花妈妈说老太太明天派了人来问过她的身材,袁璐心道这老太太看来又是要做和事老。
澈哥儿见她娘亲一向在成心偶然地察看姐姐,刚才又跟哥哥说了好一会话,内心便有些委曲,见过礼以后就站到了袁璐身边,嘟着嘴拉她的裙摆。
袁璐给他们都看了座,笑道:“在我这里也不拘虚礼,都坐着说话吧。”
袁璐已经从老太太那边拿过上个月的,高二这呈上的是当月的。她缓慢地看了几眼,大数量上跟高二说的是一样的。
澈哥儿就昂首去看哥哥姐姐,姐姐还是像平时一样不说话,他哥哥明天看着也怪怪的。
高大道:“不敢不敢,小的们站着禀报就行。哪有在夫人面前托大的脸面。”
因有老太太在场,袁璐也就不逗他说话了。
他游移了下,答复道:“都好了,谢母亲体贴。”虽态度并不非常亲热,已经不敢再用明天那种违逆的态度跟她说话了。
再气再心寒又能如何呢?那是她亲外甥,名义上的宗子,只能发作一通就了事呗。还能真给他传出个违逆的名声毁了他?
孙嬷嬷点头称是,没多会儿就把高汐、高泓、高澈三个孩子带来了。
老太太已经让人摆好了饭。袁璐服侍他们老太太坐下,代替了她身边大丫环绿意的位置给老太太布了几道菜。
十月的天已有些冷了,袁璐不想让他跟到院子里去,就在廊下牵着他说:“娘亲要去措置些事情,你呢就在祖母这里同哥哥姐姐一道玩,娘亲陪你一起用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