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璐看着不落忍,就先让她归去了。
司言宣旨曰:“履端之庆,与夫人等共之。”
皇贵妃的幄次在宫门外靠近北的西面, 公主的幄次在偏南的东面。而外命妇们则是在东西向的南面。皇后服身着祎衣,缓缓走出閤门。仪仗行动间, 宫人开端吹打。直到她升座, 吹打才停止。
袁璐找人开了汐姐儿的嫁妆和箱笼,再让人盘点造册的东西。
袁璐又想感喟了,这小丫头真不会说话,奶娘待你最好,那你祖母又排那里去了?
袁璐挑眉:“这么说,你前次查抄的东西可都在?”
命妇诸人这才气退出去。
这时有司宾来指导外命妇从东门入内道,分红两拨, 于东西两班侍立。
不过想着她打小就没了爹娘,也是个不幸的,袁璐持续温声道:“恩,查清楚了,由你祖母来决计。如果奶娘做错了,也是要挨罚的对不对?”
袁璐挥手,让人把汐姐儿的东西都倒到桌上,再把册子交到她手里,“既然你说都在,那你找找看,朱笔圈出来的东西是不是丢了?”
老太太就感觉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更加来劲隧道:“我年纪大了,府里的事情不好的就都赖你!”
“大嫂故去前是让你好好照顾姐儿,现在丢了东西,你办理内院不力,天然该罚。只是我只问你一句,姐儿的东西但是你拿的?”
老太太重重地哼了一声。汐姐儿那小身子就打了个抖儿。
奶娘道:“姐儿的嫁妆是赵妈妈和司琴、司棋在管,箱笼则是周妈妈和司书、司画看顾。姐儿的银钱都是我收着。每半个月我也都会查抄一遍。”
恭贺结束后,齐国公夫人又带着外命妇们出去站到本来的位置。
司言退下后,皇后出来,宫人吹打,晓得她进入了内閤门,吹打才停止。
汐姐儿的奶娘就跪在老太太跟前,跪得笔挺,倒像是心无惭愧的模样。
袁璐便问汐姐儿:“你院子里是谁在管你的嫁妆?又是谁在管你的箱笼?你可另有甚么梯己东西没记在账上的,说出来让你祖母一并查了。”
袁璐一通查下来,比较贵重的金饰就少了四五样,箱笼里一些好料子也少了。更别提那些没被记录下来的小东西了。
袁璐本身院子里的人很多,赏完一通,还要把府里平时总动的粗使婆子媳妇子都集合起来,发个红包训训话。前头那些小厮也要赏,不过是由管家高大的手赏出去,高大那边也时不时会派两个小厮来回话。
老太太就更别说了,真是不肯看她这鄙陋怯懦又胡涂的模样,之前还感觉她跟王姑姑学了几天,已经很有长进,现在再看真是……
袁璐隔着很多人偷偷看了眼天子,远远的只瞥见被簇拥在明黄色仪仗下的一个身影。
花妈妈拿了一碗滚烫的姜糖水让她喝,青江和绿水在一旁拆她的珠冠。那沉甸甸的珠冠摘了下来,袁璐的头上一轻,脖子已经是酸疼非常。而她额头碎发,也都被汗水湿了。
回了国公府,丫环婆子们把她俩簇拥回各自的院子。
第三十一章
一行人刚绕过一道小门,有两个宫女已等在那边。此中一个见到了袁璐等人便上前来,施礼道:“太子妃娘娘命奴婢在此等待。娘娘给两位老太君和成国公夫人备了手炉。”
一顿打完,袁璐让人把这几人身上的金饰银分身摘洁净了,就这么赶出了成国公府。
这些铜钱拿返来后要停止盘点,一部分放到公中的库里,其他的分到各个主子院里留着赏人。
奶娘伏地身子,沉声道:“不敢欺瞒夫人,老奴年前查抄过,东西都在的。数量也一一盘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