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现在却实在不想理睬这个生母的所谓抱病:崔妃之前才提过弑君的建议,固然最后被他劝止了,可这会称病,十有八.九,是想旧话重提。
但他要当真认命去帮忙赵王的话,不啻是自绝前程!
崔妃之前就晓得他对显嘉帝的豪情,这会闻言只嘲笑了一声,道:“以是若顾韶保不住你,你不如趁早交好赵王――如此将来即便你我无幸,好歹给浩儿、给钟陵留条活路!”
――能够说,太子到现在固然处境已经非常不妙,却也一定十死无生。
她说到这里,抬手止住两个儿子要说的话,吸了吸鼻子,持续道,“但作为生母,我终偿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听天由命的!以是这两日我思来想去:霄儿这个储君之位若实在保不住,莫如还是让给赵王!一来我与皇后之间,固然相处多年下来,不免有些小小的芥蒂,毕竟达不到存亡恩仇的境地;二来皇后大师出身,气度气度不晓得赛过代国多少,他日即便将身家性命交在她与她的儿子手里,总比落在代国手里好!”
公认的明君如显嘉帝,何尝不是苦苦挣扎才出了头?!
太子看了眼他,表示他噤声,这才转向崔妃:“若四弟为储,母妃也说了,母后与您没有甚么大恩仇,且母后也不是谨慎眼的人,届时只须孩儿给出交代,想来母后与四弟,是不会难堪您的!”
“那些都是旁枝末节!”崔妃闻言淡淡打断道,“关头是建陵血案的真凶,底子就不是霄儿――这一点,却连顾韶也没法为霄儿洗清罪名,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