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嘴快,手也不慢,边说边就翻开了――公然,蓝底缠枝莲纹的锦缎上,红色的丝线扣着一支翡翠海棠簪,雕工高深,花叶栩栩,簪身圆润,还以极细的金丝做了花蕊,丝丝缕缕的极其逼真。
那几个铺子都在帝都,买卖之红火,宋宜笑没过门前就有所耳闻,那会还不晓得是简家的――却晓得里头掌柜都是做了十几二十年的白叟了,这要也去了简夷犹那,铺子没准就是个空壳子了!
“奶奶也有一支跟这个差未几的!”锦熏看到,脱口道,“但上回在苏家公子的别院里打碎了,莫非……”
不过这事倒让她想起:“祖母寿辰以后不久,仿佛就是太后娘娘的圣寿节?”
“小的多嘴了。”大管事听出她的不满,思考了下,到底挑选了让步,“奶奶可另有甚么叮咛?”
……总算送走了赵妈妈,宋宜笑暗松口气,瞥见锦熏掩嘴偷笑,没好气的一拍条案:“给祖母的寿礼票据,拟好了未曾?!”
赵妈妈接过以后,翻了翻,惊奇道:“这是?”
宋宜笑怔道:“那位二蜜斯,对她姐姐的死,非常耿耿于怀。即便现在代姐出阁,胸中块垒恐怕也不易消磨。今后跟太子妃做了妯娌,不定会有甚么不敦睦?”
本来这事倒也好处理,备一份礼还归去就是了。
“他该不会是用心的吧?”宋宜笑思忖之下不免起了狐疑,沉吟很久,方道,“先把东西收起来,待夫君返来再说!”
禀告的下报酬莫非:“门子说,那人留下东西就走了,他没来得及拦。”
“另有件事就是方才苏少歌送了支簪子来。”宋宜笑持续道,“上回借用他的院子,慌乱中不谨慎打碎了支翡翠簪,我感觉是我本身没看好路,但他客气得很,说是他家仆妇不对,这会寻到支差未几的,就打发人送过来了。只是你叫我离他远点,我这会倒不晓得这事要如何措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