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梦啊,下这么狠的劲,疼死我了。”
“没有,啥也没有。”大柱应到。
“老鼠拉走了吧?”大柱迷惑地说。“甚么啊,老鼠拉也得从边上拉啊,如何从中间拉呢……”大柱媳妇也有些慒。
“甚么啊,我那里说过,不过是一个梦吗,你又何必当真呢……”大柱尽力地辩白。
又过了些日子,转眼到了七月十五。七月十五又称为“中元节”,也是官方公认的“鬼节”。传闻这一天夜里天国的幽灵都要被放假出来,家家户户要筹办下吃食祭品供这些游魂享用,有亡故的亲人,白日都要去上坟祭拜。
“有么?”大柱媳妇问。
“一个怪梦……”大柱嘴里嘟囔着,可凭刚才的感受,又感觉如同亲临,不象是梦。
“我都照遍了,没有。”大柱有些不耐烦了。
但想想本身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把这两个恶棍如何样,只好提着篮子抹着泪走了。孤坟上,飘起了一股旋风久久地盘旋着……
“哦,本来如此。此地也不是不成住,待老衲帮你一把。”老衲人说着话,从僧袍里取出一些朱砂和符纸来,就着一碗净水化了朱砂,写了十几张符咒。老衲人将符咒放好,单手一推,十几张符咒齐刷刷排成一排,构成一个佛家的“卍”字,缓缓印在正房墙上,一会儿竟然不留任何陈迹消逝了。
“施主,你家就这一处宅子了吗?”和尚问。“没别的宅子了。这处宅子是本家一个大娘过继给我家的。”大柱媳妇说完这话内心不觉有些忐忑。
“去东间缸上端饺子,下饺子了。”刚进门,大柱便听到媳妇叮咛。“好嘞,儿子先站站,本身玩会儿,一会儿吃饺子。”大柱放下怀里的儿子,忙去端饺子。
窗外的月光被云彩遮住了,屋里瞬时暗了下来,一股淡淡的轻雾在屋外窗前浪荡。大柱媳妇见屋里蓦地一黑,吓得哇一声钻进被窝,再也不敢展开眼睛。
“哈哈哈,施主与贫僧算是有缘,一饭之恩我还是要报的。”说干休一挥,碗里残剩的朱砂水细细射向院门两侧的墙上,似是一副春联:一餐素斋结俗缘,一子三载安然年。那春联闪了几闪,消逝在土墙里不见了,连湿痕也没有留下。
“梦见啥奇怪东西了?”媳妇没好气地问。
眨眼三年畴昔了,又是初秋月圆时节。一天劳作繁忙,已然累了,大柱一家早早的哄孩子睡了。半夜时分,月光西移,照得屋里亮堂堂的。大柱睡意正浓,手臂一伸,摸得身边一阵冰冷光滑全不象媳妇血肉之躯的感受。含混中不觉惊醒,他揉揉眼,定睛一看,吓了一身盗汗,身边哪有媳妇,清楚是一具枯骨,正平躺在本身身边。大柱吓得想叫叫不出,想推手动不了;情急之下,用脚一蹬,只听哎哟一声,媳妇醒了,大柱也复苏过来。“哎哟,你这王八蛋,抽甚么风啊,大半夜的踢老娘干啥,疼死我了……”大柱媳妇被踢疼了,不住地嗟叹谩骂。
“哦?那你且带我前去看看。”大柱媳妇领着和尚去那处宅院,背面跟着一大帮看热烈的乡邻。开了院门,来到院里,老衲人立品站定,环目四望,世人当即温馨下来。
“媳妇,别急别急,刚才我做了个梦,发癔症了。”大柱说着忙过来给媳妇揉腿。
“你再去四周照照,看有没有。”
也不知是否因为老衲人法力高超,自来到这院里住,大柱媳妇再也没有感到心怯惊骇;吃的香睡得实,固然还是飞扬放肆,不知收敛,但日子却过得顺心快意。几个月畴昔了,大柱媳妇竟然真的有了身孕。十月怀胎以后,公然生了一个胖小子,把个大柱欢畅的给祖宗牌位每天上香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