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活力了,你师父说了,等他返来,会尽量满足你所求,让你好好想想,想要些甚么,想做些甚么,只要……”
石若嫣笑了,“是,是王爷安排好的。他也是爱徒心切,不然,你越陷越深如何办?现下斩断统统反而是功德。”
同晚,石丞相派帖聘请博陆侯霍光过府一聚。
霍光,这位看似闲散的清闲侯爷,实是这盘江山棋局中的重点。
本来,刘去师父和张安世有奸・情……一个好人、一个贱・人!
刘乐一讶,“他承认了?”她脸上涨红,一掌击在桌上。
……
“小青,别再说了!”石若嫣猛地打断这个相随多年的忠婢,伸手抚住额头。
凝着初春碧色泛动的太液池,她一动也不动,有宫人走过,向她见礼,她也仿佛没有看到,并没有如平常一样浅笑回应。
石庆看霍光竟然沉得住气,心下一沉,倒也不免有几分赏识,当年若非刘芳公主,这手持夏侯家家重兵的男人便是他石家半子。
翌日傍晚,赶了一天的路,苏文将赵杏送回廷尉府。
当然,晓得这事的人少之又少,只怕卫子夫也不是很清楚,不然,只怕早将这引发兄弟之争的石若嫣撤除。
“蜜斯,王爷不是允你随时出宫探看夫人吗?你何不趁此出去找王爷?不然,一旦张安世和王爷豪情深了就费事了!”小青摇摆着主子的手臂哽咽道。
霍光低头一揖,“丞相说的那里话,本日之情,子孟自当记心上。”
“这嫣妃不是很好吗?得太师盛宠,在宫中有享不尽的繁华繁华。”霍光微浅笑道,给石庆添起酒来。
刘乐讽刺道:“你看得倒是通透,只怕这内心却不如许想。如何,师父让你过来当说客的吧?”
“嫣妃和太师真是鹣鲽情深。”霍光淡淡说着,放下酒壶。
决不能放过张安世,必然是她勾・引的师父!她死死地咬着舌尖正想着,一双手重柔地按到她肩上。
刘乐一震,颤声道:“你也晓得这件事?是师父奉告你的吗?”她说着,蓦地嘲笑一声,“那你还来劝我?我便不信你这般识大抵,你不妒忌张安世,说出来谁信?师父的全部后宫团里他最宠的就是你,但难保他不会像宠你一样再宠别的女人,到时他对你的心疼便会变淡,你会不在乎?我便不信了,本宫最恨装模作样的人。”
刘乐脾气正上来,尖叫着:“不见,不见,谁都不见!”
现下,到霍光了。石若嫣只是铺垫,重点还在这位霍侯。
霍光笑吟吟地喝酒,一杯接一杯。二人职业附近,便聊了些边陲设防之事,倒也相谈甚欢。霍光一向没问其他,石庆心忖:这后生倒是小我物,山既不来就我,那我来就去就山吧。
石庆却低叹一声,“甚么鹣鲽情深?还不是明哲保身!这太师将来……后宫中新人、旧人更替但是半点由不得人。老夫倒真是悔怨,当日若她许的是你,现在怎会……”
刘乐听罢,一向没有说话。
霍光笑道:“丞相说的那里话,子孟身份寒微,能得丞相美意邀约,该是子孟幸运才是。”
她咬着牙,心中怒恨到顶点,只将手中那茶杯当作是张安世,狠狠摔到地上。
与此同时,被怪石逮着送到宫中的刘乐此时正一脸仇恨,通红着眼睛,哭喊着将她寝殿中的东西狠狠摔到地上。
石庆放下杯子,举箸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渐渐嚼了,方道:“一室不治,何故治天下?不怕霍侯见笑,老夫现在反倒是为我那不肖女若嫣各种担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