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利散便喜好看人被玩于股掌,折磨于股掌,看她气喘吁吁立于一张残桌中间,眸中闪过鹜色,让各侍卫向她靠近,将她包抄起来。赵杏毫不思疑,此人会将她杀了,再捏造一个白吟霜案。谁来救拯救?
汲黯点头,“宫里,我已着人看实,他见些甚么人、做些甚么事。这宫外,亦有卫青看着,至于卫子夫,你不必担忧,自古天命而归,终邪不压正。”
“但说无妨。”
霍光神采公然一变,戏笑淡然的眸中现在闪过浓烈厉意。他胸膛微微起伏,突往她腰肢揽去,要将她揉进怀里,狠狠捏碎。
那罩在脸颊上粗糙炽热的大掌,若嫣只觉内心仿佛也被这掌抓到,微微疼着,更多的是恨意。她轻笑一声,语带风情:
汲黯一听,笑得容颜益发明艳几分。末端,睇着她道:“我改天接你到府一聚吧。安世,你好好想想,跟在我部下,不会屈了你的才。以你脾气,刘去不会许你以高位,这职位再高,也不过是戋戋廷尉。”
一旁,张曼倩眸光一沉。她老是如此!
赵杏知后有追兵,没命地跑。她意在魏利散背部窗口,看旁侧窗户不过是引他被骗。幸亏他生性多疑,若真按她所说看地下,她还逃不出来。
赵杏讪讪,“那安世请大哥两回。”
张曼倩知他所指。他们从宫中返来,又到了霍府别院一趟,此时是时候去见见楼兰王了。他道:“刘去故意迟延,师兄如何看?”
这来的恰是汲黯和张曼倩两人。汲黯多么人?很快看明环境,凤眼一挑,“我为何要救你?”
魏利散点头,“右扶风,此人交给魏某吧,莫非右扶风竟要包庇他不成?”
张曼倩仿佛没有瞥见,只淡淡道:“师兄没有设想中讨厌张安世。”
阿娇!这名字是有多久他们不敢提起了。刘据一惊,好久,才低低道:“你这一说,还真有些像……可惜阿娇已经……”
魏利散对这肥大男人恶极,本便意欲设法将其弄死或整残才返国,此时赶上,又为其所伤,恰是好机会。放眼大汉,谁也不能说他甚么。
刘据愤道:“师伯,是他们!只怕又想着甚么损招害我师父呢。”
“只要两种,要么,他拖不了多久,不过是想挣回些颜面;要么,他真有高招,那么……”
刘据点头,又抬高声音道:“师伯,我总感觉,张安世和汲黯、张曼倩之间友情不浅。”
汲黯一笑,看向一脸阴沉逼近的魏利散,道:“太子,这张安世又开罪你了?”
刘据沉沉嗯了一声。
“看来她不但善曲,做戏亦是一流。”张曼倩嘴角微扬。
赵杏也不管,连连道:“无声大哥,无声大哥,救我,救我。”
“不错。魏利散此人看似狠辣傲慢,却也是有些本事,对这局势看得很清,知我们内政不稳,决不会为几名小民罪了楼兰,此时一旦开战,内局必乱。可正如你说,人老是有缺点。走吧,是好戏,总要添些佐料。”
当然,没有人来救她,龙门堆栈中郝爱财那货早已吓得不知躲哪角落去了。
“也罢,权当卖右扶风一个面子。”
赵杏微微一震,却到底没说甚么,深深一拜,又悄悄看了张曼倩一眼,告别拜别。
“是然,男欢女爱,最致命就是将即未即,她确切深谙此道。”汲黯微一思忖,想起这些年她为他各种,不知为何,竟升起微微歉疚。
“师兄,曼倩有一话,不知当不当说。”张曼倩微一思考,终又出言道。
汲黯不置可否,睿厉眉峰下,双目沉寂,他还是谛视着张安世分开的处所,转而又道:“不过,我们也要使些力量,不然难道无趣?她,我已经派去了,结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