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寿一脚跺开门,涌进了很多人,阴风阵阵。
此路长,行人发,送人归。
意犹未尽……
人生不过演戏,偶尔撤换一下背景。
衣服一条条垂下来,皮也是。
*
连缀起伏的喘气声敏捷满盈在全部屋子,一声一声像将近堵塞的人,像被河水淹没的不得不大口喘气的人。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热,如同潮流,如同深夜。
她沉默。
傍晚的时候,安然气喘吁吁神采惨白的跑来奉告蓝儿,她要被卖到朱府去了,说朱成寿如何老,如何玩·亵·狎·虐侍女妻妾,叫她快跑。
呵呵,蓝儿脸上漾起一丝惨白的笑容。
我晓得,你不会害我,对不对
她躲不过了,一下子他已经获得她。朱成寿骑在她身上,一下子挺进,一下一下地,仿佛骑着一匹马一样耀武扬威,腐败的神采……
鞭子事前放在柜子里,带着尖刺,“啪”“啪”,啪啪连成一片,仿佛中秋喜庆的焰火。
窗外掠过,一团黑影、紫色眼眸。
蓝儿的头发像拔草一样被几只手活生生撕扯下来,连着一块一块的红色头皮,头皮滴下浓艳的血顺着眉毛流到眼睛,眼睛展开,绯红一片。很快,就成了残破的秃顶蓝儿,笑着痛,痛不欲生。
“这丫头,我要了,钱,给——”朱成寿扛起蓝儿在肩上,蓝儿咬着嘴唇,咬出血来,这是命。在哪儿都一样。
目光笃定。
蓝儿,只是笑。坐下来安然地看落日橘红色的余晖,真标致。
(十)
邵淑贤被丢弃了,没有效的女人当然要被丢弃。那男人呢?男人要不要也一样?或者……
此路长,行人发,送人归。
温如玉使着要求的眼色——这小我惹不起。
不由浮想起每个夜晚在这,在本身身下的那具娇喘微微的躯体,不,那具尸身。
他问她,这么多年了,你莫非就没有碰到合适的吗?
(八)
*
夜间,西屋内,一灯如豆,摇摆不明。
蓝儿点头笑了笑,明眸清扬,依依唱到:
泡久了,尸身就会胖起来,缓缓飞升到江面,呵呵,多像白菊花茶。
“来人,把她拉出去,服侍完一千个就把她剁了去喂狗!”他俄然暴怒起来,飞身踹了那婢女一脚,走到这边来,对着温如玉斥道,“你给我的就是这些货品么?啊——”
床上,薄薄的锦被红浪翻滚。那对男女抵死缠绵。
小巧小巧的精神,婉约微喷的乳房。
深院静,小庭空。
她晓得,统统都是无济于事。
朱成寿看着洁白的布帛,眼睛赤红,将近瞪出来,嘴角上的赘肉不住得颤抖。
……
“是!是!“那婢女扯着嗓子笑道,眉眼都挤到一块去了,小鸡捣米似的不断点着头,“甚么都情愿,甚么都情愿!”
她轻笑,用她魅惑的紫色眼眸,波光潋滟的盯着他的眼睛,樱唇微启,“我晓得,你不会害我,对不对”
镇静,当然镇静。
“哦——是吗?“朱成寿坐下来拿着一根竹签细细地剔着牙,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蓝儿闭上眼睛。晓得会很痛,但是没想到会那样痛。
*
边说边盯着蓝儿白净光滑的颈部一起浏览下去,猛地咽了咽口水,笑道,“你,弹首曲子来听听。”
(十二)
多好,红烛。小时候,娘亲就奉告过她,蓝儿,你将来会穿上大红色的喜服,在红光里嫁给你的夫君。
有些人就有如许的本领,能密意款款地把刀插进你的内心。
离人别,一东复一西。
“贱人!不识汲引,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说着又在脸上补了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