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榕树没如何,只不过我家这边阵势稍矮,地气潮湿,它的根悄悄从地下伸到我这边来罢了。”
唐林暗自惊奇,心道老迈怎地俄然不会做人了?不但不感念潘某的好,反而板着张脸仿佛别人借了他的米还了糠一样。
方芳绝对是猎奇宝宝,跟着就问:“那榕树如何?”
她吓了一大跳,从速躲开他的眼神,敌手指:“不给就不给,这么凶巴巴看着我算甚么!”
走路也才五六分钟罢了,他归去拖了把凉椅搭在地坝里对着他们这边晒太阳。唐林叹道:“想想我三爸,随便一个骗子和尚的话,为了所谓的看不见的福萌,转眼就和兄弟反目成仇。再看别人,你们家一二十年不闻不问,他也把你屋子看管得这么好。真是……”
鲜于峰还是嘲笑:“忠人之事?如果我家屋子霉变腐朽了,只怕他们家也好不到那里去。”
四合院的天井被打扫得干清干净,屋内全然没有久不住人的霉味。正厅内的神龛上,贴着红纸黑字的神榜,榜上供奉着六合君亲师神位,榜前供着新奇橙子,地上有新烧纸钱残留的灰烬。
方芳不住奖饰:“哇,潘叔,你实在太朴重了。从没见过你这么仗义的人!”
两人一脸茫然,表示不懂。
屋子观光结束,潘叔热忱地聘请他们去他家用饭,并表示家里刚杀了年猪,有的是好酒好菜接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