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受她一拜点了点头道:“你是――?”
“莫非有甚么不对?”袁天罡不解地望着杨笑。
“我有绝世剑法,落英缤纷,你看――”那少年道人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紧接着空中一声剑鞘铗鸣,漫天的剑幕顿时洒了开来。
“甚么有客人?”蕙丫头从书里抽出一张手帕,铺在杨笑为她筹办好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杨笑展开眼睛笑道:“可谓请仙扶鸾,问卜揲箸,能知趋吉避凶之理?”
“客人?不晓得那里来的强盗,想打劫我手中叫化鸡呢!”
杨笑这回听得明白,丫丫的敢情是拿我当赌注呢,这年初竟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死俩牛鼻子。见酒坛泥烤得焦黑,便拔开了火苗,取下烤鸡悄悄地敲开泥巴,顿时一股熟捻的鸡肉香味夹着簿荷的暗香扑鼻而来。三人精力儿大振,对着香气情不自禁地狂吸了几口。
袁天罡笑道:“刚才我师徒二人以武、术两门诱你,想不到你道心深厚不为利欲所动,果然乃天降之子――”
袁天罡含笑点了点头:“了凡乃贫道师兄”
“你――唉――”杨笑有力地低下了头,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
袁天罡老怀大畅接了过来:“还是你和顺贤惠,这小子有福了,敢问令尊哪位?”
杨笑这回听得清楚,头也不回笑骂了一声:“蕙丫头你倒好啊,姗姗来迟,有人骂我‘红杏出墙’呢!”
杨笑一愣嘿嘿直笑:“这甚么甚么缤纷的用来砍柴倒也不错,可惜我不想做樵夫。”
老道贪婪地看焦急道:“我道门中有三百六十傍门,教你‘术’字门,换你手中之物,如何?”
“哎呀呀,本来是一家人啊,你早说不就得了,唉,莫说别的,当就这一个,我还是拜你一拜,也多谢你救我一命。”说着深深一拱。这回倒是没有遭到袁天罡的禁止。
杨笑快速地扯下一个鸡腿,迷起眼睛放在鼻端一阵狂吸,沉醉地叹道:“丫丫的三年了,叫化鸡啊叫化鸡,我对你这般牵肠挂肚你可晓得,现在终究又和你相逢了。”
袁天罡看得心头一痛,目不转睛地盯着另一个鸡腿。
“哦――”杨笑恍然大悟,“本来你便是老衲人所说的朋友!”
杨笑瞪大双眼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指着那少年羽士:“那么你想必就是阿谁李淳风了”
徐蕙自幼熟读经籍,天然是小巧剔透之人,她悄悄一笑,从杨笑手中夺过鸡腿,递于袁天罡道:“道长,杨笑烤鸡倒是一绝,不成不偿,给――”
“你若给我这鸡,我便教你这落英缤纷”
二人一愣,摇了点头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便盘坐在杨笑面前,眨不眨地看着他手中翻滚的叫化鸡。
蕙丫头白了杨笑一眼,赶紧对二人道:“二位道长,莫与杨笑普通计算,他此人爱耍嘴皮子心肠却跟豆腐一样”
远处一双纤纤玉足,踏着衰草沙沙沙地传了过来。
“想吃吗?”杨笑横了他们一下,眼中闪着滑头。
“学这得花多少时候?”杨笑咂了咂嘴巴问着。
袁天罡、李淳风面面相觑,神采难堪的摇了点头,心中俱是不解,这段隐蔽他是如何得知。
“老道,你这是干啥,莫非你受不起?”杨笑嘻嘻笑道。
杨笑哈哈大笑坐了下来:“不熟谙,不熟谙,我只熟谙有两个牛鼻子,不学无术,好赌成性,到处骗吃骗喝,记得有一回拿一老太婆来赌,成果这俩羽士甚么狗屁功法,竟然比不上那老迈婆的两脚后跟,哈哈哈――”
“贫道袁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