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本只是意味性地呷了一小口,随即,以内气将茶吐回杯中,却不露陈迹。
张晶天站起来,向孟小本一躬身,一拱手:“我代龙飞向你道个歉,这件事就完了吧?”
白气渐渐翻卷起来,向上升腾。
孟小本也像张晶天片一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收回内气,浅笑着用右手摁住茶杯,悄悄地向下一压。
那只茶杯在孟小本的两掌中间,飘浮在空中。孟小本渐渐收回双手,茶杯也跟着他的双手渐渐的落在茶桌上。
这话有理有节,掷地有声。
“好的,”张晶天不无遗憾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冒昧地问一下,你究竟想要对龙飞如何?”
张晶天再次无语。
“张先生,您当然晓得,天下上,有两种仇恨,平生都没法化解,乃至几辈子都没法化解,那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和龙飞的过节是,我们两人同时在争夺一个女子,并且,你目前的态势看,我稍占上风。以是,我从未童真地以为,龙飞会放过我。是以,我也从未产生过放过龙飞的笨拙设法。”
他在一刹时运起一股内气,运于双掌当中。
“龙飞设想设局谗谄你,这事儿,是他不对。但你把协警和刘佳妮都打了,也算出了心中的气。龙飞这边,他很担忧你会去找他。”
孟小本心中一紧:不好,对方要脱手?
两人在内气托杯这招上,打了一个平局。而孟小本砸杯透桌这招,令张晶天咋舌!因为,他听师父说过,这乃是失传五百年的武林绝顶工夫,叫做“透梢”,不知这位孟小本,从那里学到了这手绝功!
但他并未真正把茶杯抓在掌中。当他的手掌间隔茶杯五厘米摆布的时候,俄然愣住,双掌拢成弧形,将茶杯罩住。
“过奖了。龙家权势多强,我是心中稀有,哪敢等闲对龙飞动手?”孟小本持续保持低调,摸索对方的实在企图。
那茶杯被气流吹动,渐渐向孟小本手中飘来。
“如果他不给呢?”
“张先生和龙飞甚么干系?”孟小本不想绕圈子,直奔主题。
“龙飞妈妈找你来的?”
实在,张晶天想少了:孟小本岂能不防?
张晶天见状,轻舒了口气,将内气收回,且看孟小本持续用气场来玩这只茶杯。
大师之间的对决,毫不像贩子小辈们那样死缠烂打。大师们只是点到为止,心领神会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