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抬头躺在玉米秸秆上,他固然闭着眼睛,但是底子不敢睡,他一向在留意听着小屋外边的动静。
这个小屋的位置并不埋没,秦俊鸟怕赵德旺的那两个部下会找到这里来,屋外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的,他就警戒起来,恐怕赵德旺的那两个部下会俄然闯出去。
男人说:“有啊。”
男人到东边的屋子里给秦俊鸟拿来了两条洁净被子,又给他称了五斤大米。
秦俊鸟摸黑来到了东湖村,他记得很清楚,食杂店就在村中的一棵老槐树旁。
男人说:“我这里不卖大米,不过有挂面,你要不要?”
秦俊鸟紧绷的神经这时也败坏了下来,时候都这么晚了,赵德旺的那两个部下应当不会找来了。
秦俊鸟说:“大哥,我想买两条被子。”
女人这几天被关在仓房里,有些惊吓过分,再加上刚才睡觉的时候没有被子盖着了凉,以是一下子就病倒了。
秦俊鸟仓猝伸手在女人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女人说的不假,她的额头烫的短长,很较着是在发高烧。
男人说:“我这就给你称去。”
秦俊鸟说“给我来五斤吧。”
秦俊鸟说:“我晓得你这里不卖药,我是问你家里有感冒药没有?”
男人说:“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被子去。”
秦俊鸟说:“大哥,你家吃的大米卖我点儿也成,钱不是题目,你开个价吧。”
秦俊鸟说:“你家里有啥感冒药都给我拿来,我都要了,我多给你钱。”
秦俊鸟说:“大妹子,你咋样?你能挺得住吗?”
男人走到食杂店东边的一间屋子里,十几分钟男人拿着两盒药返来了,他把两盒药递给秦俊鸟,说:“我把家里都翻遍了,家里只要这两盒药是治感冒的。”
这时食杂店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快食杂店的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女人现在发了高烧,秦俊鸟那里还能睡得着,他很怜悯女人,女人刚才在逃窜的时候把脚扭伤了,现在又发了高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男人说:“你想买多少?”
秦俊鸟说:“大妹子,另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等天亮了,我就带你去病院。”
男人摇了点头,说:“没有,我开的是食杂店,又不是药店,我这里咋会有感冒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