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忆月右手抚着额头,一脸痛苦的神采,左手紧捏着腹部上的衣裳,皇甫元烜恐怕她失手伤了腹中的胎儿,毕竟李大夫说她腹中的胎儿还是有些不稳,不由抓起她的左手,紧紧握住,担忧地说:“头痛就不要想了,总会渐渐记起来的。”
目睹着皇甫明康全部身子都压在萧忆月的腹部,皇甫元烜赶紧上前,想要拉开儿子,但是皇甫明康兀自挣扎着说:“我不,我不下来,我要娘亲抱抱!”娘亲的度量,好香好软,他刚抱上,如何舍得下来。
“不是你吗?另有谁!你如何这么蠢,如何一再地这么问这些笨拙的题目,莫非,你但愿,我给你多戴几顶绿帽子不成?”
好吧,这对“母子”,他承认了。
就在萧忆月踌躇之时,皇甫元烜快速出了房门,刚好隔壁房间,李大夫已然喂醒来的皇甫明康喝下了汤药,一见皇甫元烜出去,皇甫明康起先暴露了惊骇的神采,他看了李大夫一眼,领遭到李大夫含着笑意的眼神,终究鼓起勇气,低声喊道:“父王!”
皇甫元烜细心地打量了皇甫明康半晌,这才问向一旁的李大夫,说:“康儿的身材如何了?”
萧忆月,从今今后,你就是我儿皇甫明康的娘了,只是,仅仅只是他的娘,并不是我皇甫元烜的妻。
“喂,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用过甚么卑鄙的手腕,让我跟康儿分开过?”
他堂堂邶邢国的大皇子,百姓口中的无敌战神,岂是她一个疯颠的妇人所能谈之论之还嫌弃之的男人!
“哦,我也要去边城棠甚么,棠樾!”
皇甫元烜固然听不懂甚么叫精子,可他听得懂她说的最后一句,康儿也是她的儿子。
萧忆月脑海中俄然闪现出一张涕泪满面的小脸,那小脸皮肤白净光滑,跟面前的这张脸,只是有些神似,端倪之间,倒是没有多少类似之处。
“好好好!娘不会再分开康儿了,娘最爱最爱康儿!么啊!康儿,我的好儿子!”
皇甫元烜冷着脸不动。
“我叫甚么名字?”皇甫元烜接着又问。
皇甫元烜正欲经验儿子,目光触及那双对他瞋目而视的敞亮眼眸,不知为何,心中滞了一下,再说出来的话音仍然是降落的,不过,语气倒是和缓了很多,道:“康儿,你娘肚子里另有个宝贝。你这么坐在她身上,会压坏他的,你快下来吧。”
“……。”
皇甫元烜父子对视一眼,二人一样眼露忧色,皇甫元烜还没动时,他的儿子已然光着脚踩在地上,蹭蹭蹭地跑走了,边跑边大声喊着:“娘啊,你醒啦!娘,我来啦!”
皇甫元烜非常无语,心想,这般笨拙又刁蛮的疯女人,若真是别人派来的特工,那派她来做卧底的人,也必然是个没脑筋的。
“我总感觉,之前,我仿佛曾经落空过…康儿,但是,我记不起来了。”
“你不是说,要见康儿吗?我去抱他过来。”皇甫元烜顿了脚步,侧过甚来。
“父王,你如何不说话?我娘亲喝解药了吗?她醒了吗?”皇甫明康睁着敞亮的眼睛,盯着皇甫元烜,见皇甫元烜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俄然,他颤声问:“她没有死,对不对?”话未说完,倒是眼泪噗噗地落下来。
谁是黑炭?他长年戍卫边陲,与草原交界的棠樾,日光充盈,兵士们个个晒出来,都是他这般安康的麦色肌肤,如何到了她嘴里,就成了黑炭了!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萧忆月说着,又要挣扎着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