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征气得涨红了脸……
“何人伐鼓鸣冤,我永宁县承平已久,如果在理取闹,本官定不轻饶!”
吴耀祖如梦初醒,从速疾步上前,战战兢兢地施礼:“微臣吴……吴耀祖,参……拜见太子殿下。”
说完便往外走,神采刹时阴沉下来。
遐想到王安纨绔的名号……
苏幕遮紧咬着薄唇,正忧心忡忡,却听王安说道:“没错,本宫还真感觉,这个案子不太对劲。”
“休要抵赖,伸冤会打伤本官的部属,我看你们清楚就想企图不轨,拿下!”
“张大人这是在帮他说话?”
张征瓷低垂的脑袋上面,目光惊奇不定,仿佛没想到,在这类小衙门,也能碰到太子。
吴耀祖惊呆了,刚才那两名挨打的衙役也吓傻了。
四周俄然堕入一片死寂。
“苏蜜斯何出此言?苏允文杀人一事,证据确实,连他本身都画押了,有何冤枉之处?”
吴耀祖仿佛蒙受奇耻大辱,刹时涨红了脸,义正言辞道:“微臣为官十余载,审理案件,向来谨慎谨慎,如履薄冰,力求公道严明,恐怕冤枉了一个好人,此心,六合可鉴!”
“是我让击的鼓。”
“甚么?!”
“殿下甚么意义?”
王安上前一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吴耀祖。
吴耀祖眯起眼睛,视野却看向中间。
他的主子恵王和王安之间,已经势成水火,可不想被王安抓到把柄,借题阐扬。
他们震惊地看着王安,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放肆的少年,竟是当朝太子。
刚才挨打的两名衙役,正挣扎着爬起来。
张征转头看了吴耀祖一眼,皱眉喝道:“还愣着干甚么,还不拜见太子殿下!”
“奴家不敢。”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震惊和担忧。
两边进入内堂,吴耀祖命人上茶。
这让他长松了口气。
张征仓猝从大门里冲出来,路过吴耀祖时,偷偷使了个眼色,随即走到王安面前,双手作揖施礼。
苏幕遮听得很不是滋味,凄然道:“吴大人,这此中是否有甚么隐情,我弟弟能够是冤枉的……”
“如何办?”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张征看了吴耀祖一眼,听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笑道:“既如此,吴大人不必相送,本官自行拜别便是。”
“停止!十足停止!”
“……”
他盯着苏幕遮袅娜的背影,却没有半分赏识的心机,而是缓慢和张征互换起眼色。
“这……”
两边一触即发。
张征皱眉思考半晌,道:“找小我,去恵王府走一趟,把这里的事奉告王爷。”
一开口,就火气实足。
“出来再说。”
张征目光变幻,出声帮腔:“殿下,微臣和吴大人了解多年,吴大人断案的才气,向来都令人佩服。”
“微臣有眼不识泰山,几乎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大人谨慎,这伙人是凶徒,他们想强闯县衙,被小的禁止,就打伤我们……此人就是主使!”
个头不高,脸颊干廋,严厉,留着一撇山羊胡,光看表面,还真看不出此人是忠是奸。
王安核阅的目光让张征很不舒畅,皱眉道:“微臣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王安才懒得和这类小卒子计算,抢先走进大门,对苏幕遮招招手:“苏蜜斯,别愣着,跟上。”
万幸的是,两边还没打起来。
不久,一身官服的吴耀祖,带着师爷和几个衙役鱼贯而出。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偏在这时候,打搅本官凑趣恵王的亲信!
一班衙役,举起水火棍就冲了上来。
王安一脸风轻云淡。
吴耀祖气势一滞,强辩道:“那是因为……因为此案并不庞大,微臣又急于给受害者家眷一个交代,才决定连夜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