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高门大户家的少爷就好过?
这里只剩下林若山和燕七两人。
“说得好。”
这可如何办?
说着,林若山翻开了手腕上的袖子,暴露的手腕处尽是血红的檩子,有新有旧,很明显,那道新奇的血檩子是这几天的佳构,还没有定疤呢。
林若山带着燕七回到本身的一亩三分地,请燕七喝酒。
这就如同带了一顶.紧箍咒,看着都雅,但痛苦只要林若山本身内心清楚。
燕七这时候终究明白林若山的苦处了。
“以是啊,胡言有师德,学问无人出其右,燕七,你说,我就算想破了天,也没有来由换先生啊。”
林若山喝了一口酒,感喟道:“我从十岁开端,就是胡言先生一向教我读书,但是,这胡言先生对别人都很和颜悦色,唯独对我,峻厉至极,动不动对我满口调侃,乃至于因为一些小事就用戒尺打我的手背。燕七,你来看,这都是胡言先生用戒尺打的。”
燕七对这些游戏熟稔于心,说了很多小技能,可把林若山欢畅坏了,喝酒就像喝水似的,不断的往里灌。
燕七一惊,没想到这里另有很多猫腻:“大少爷如果信赖我,请直言不讳。”
林若山醉意醺醺的摆摆手,嘘声道:“你不懂,这林府的少爷啊,不好当,来,喝酒,持续喝酒。”
林若山道:“胡言先生在林府做教习已经三十年之久了,可谓林家元老级的人物,家父再世的时候,就格外看重胡言先生,以是,他的职位很高,受人追捧,林家很多后辈也特别佩服胡言先生。从师德方面,没有人说胡言先生不好,当然,除了我。”
燕七看得心伤:“胡言先生为何对你如此峻厉,是你犯了甚么错吗?”
林若山摇点头:“这个设法我十年前就有了,但是,想要换先生是不成能的。”
麻痹的,燕七现在可放肆了,一人得道,连王直白和孙声也跟着鸡犬升天了。
林若山一把酸楚泪:“我能烦甚么错?我有自知之明,资质平淡,不是读书的质料,但是,胡言先生非逼着我读书,要我考落第人,还说我父亲就是举人,我若不考落第人,就是丢我父亲的脸,就是不肖子,就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