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燕七辩论这么久,竟然没有一次占得上风。
此人恰是胡言。
胡言吹胡子瞪眼:“你敢辱我?”
燕七理直气壮:“霸道、霸道、放肆、卤莽,皆是匹夫之像,敢问先生,你的这副做派与匹夫如出一辙,哪有半分举人之态?”
胡言一声嘲笑:“那就是你没有作出来喽?林若山,你竟然还敢诳我,过来,给我立即跪下,我要代替林老爷执里伎俩。”
胡言气势汹汹的冲到了林若山面前,指着林若山的脑门,劈脸盖脸一通谩骂:“我教了你十几年,你把端方丢到那里去了?我让你跪下,你竟然敢不跪,成何体统?浑身酒气,令人作呕,罪加一等,你立即跪下,本师要代替林家列祖列宗,代替过世的林老爷,好好教诲你。”
而在凳子中间,横着一根三尺长的戒尺。
“你……好啊,小小书童竟然敢辱我?”
张和管家刚才和他通信的时候,也特地提到过此人。
公然是个难缠的敌手!
而在高台之上,站着一个一身灰衣,打扮持重的父老。
燕七抓住林若山的胳膊,用力一拎,才勉强把二百多斤的林若山抬起来。
胡言忍着肝火诘责燕七:“其他临时不管,我就问你,为何调拨林若山逃学,乃至于喝酒作乐?这不是要把林若山带上歧途吗?你到底是何用心?”
胡言盯着燕七看了好久,他已经传闻燕七的大名。
林若山低着头,糯糯道:“诗还没有作出来,但是,我真的找到了灵感,这首诗顿时就会作出来。”
林若山固然做好了筹办,但还是严峻到腿肚子抽筋。
燕七见惯了大世面,涓滴没有被胡言的气场吓住,对林若山道:“大少爷身份高贵,先请坐。”
林若山非常高兴:“燕七,你能做到?你有甚么打算?”
胡言满脸嘲笑:“那喝酒呢?这莫非不是寻欢作乐?”
这厮到底是甚么来路?
燕七立即挡在林若山面前,道:“胡言先生别冲动,唾沫星子四周翻飞有碍观瞻,屈辱了读书人的斯文。”
燕七不卑不亢:“鄙人燕七,是大少爷的书童。”
前面的书桌被分开两边,园地中间竟然横着两张凳子。
许松华许举人永久不得再踏入林府一步,也是拜此人所赐。
既然如此,那我毫不会给你面子,明天就是你的滑铁卢。
公然是用心针对林若山啊。
胡言没想到燕七如此短长,刚一比武,三言两语,就开端锋利讽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