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昂首看了看他说的那几张桌子,那上面的菜都是方才端上来,要等他们,少说也要一个时候,但这张桌子明显空着,为何不让坐?
本来就是要带她来这里的,却恰好不想说出口,就想等她像这模样来求他。
那醉仙楼的伴计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的势利眼,看到半夏穿着打扮就是一名浅显人家的女人,当下也不在乎,乃至忙前忙后的都不号召号召她。
她拽住他广大的袖口,说道:“婴垣,我饿了,想吃东西。”
半夏进了醉仙楼,此时恰是晌午餐时,一楼大厅里已经是来宾全满,座无虚席。
颠末这几日的打仗,半夏对婴垣的脾气也略有了体味,他性子清冷,很少说话,但是半夏已经把握了一项技术,便是看他的眼神。
走到桌前还未坐下,只听中间响起了那伴计的禁止:“哎哎哎,这位客长!怎的不说一声就要坐下!这坐位不能坐!明天人多,客长再等等吧,”接着那伴计指着大厅中间的几张桌子,道,“等他们吃完了,客长再坐下。”
那伴计一躬身,一把将那锭金子接在怀里,傻愣傻愣地看着婴垣回身,稳步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忽听“砰”的一声响,那伴计迎头撞在站在他身后的一小我身上,他当即“哎呦”着叫了一声,捂着被撞疼的额头抬眼一看,到嘴的抱怨当即麻溜的缩了归去。
那伴计听了又转回身来,他的两手在身侧耷拉着,一只手还漫不经心的抓着一个木托盘,脸上已经是一副落空了耐烦的神情,皱着眉头,对不识相的半夏说道:“客长!这靠窗的坐位是留给那些点好菜好酒的朱紫们坐的,这么跟你说吧,在这个坐位上一坐,一顿饭下来,得好几百两银子,你有吗?”
一听到婴垣这话,四周用饭的人纷繁朝这里看过来,见他一身凛然之气,都不由侧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