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半夏就冲要出囚室,俄然门口闯出去一人,身形肥胖,却如一片庞大的黑影将牢门严严实实的挡住了。
文贝点点头,严峻的表情放松下来,当即笑嘻嘻的说道:“大师兄,就是她!她叫半夏,我刚被卸去灵力,她却毫发无损,我便把琴给她,想让她借琴护体逃出去。”
“半夏!接着!用它护体,逃出去!”说着他仿佛用尽了力量往前一推,那瑶琴闪着微小的光朝半夏飞过来。
半夏咬牙皱眉,为今之计,只能和他硬拼一把了。
半夏心下一惊,昂首一看,竟然是大国师站在牢房门口,冷冷的瞪视着她。
“助手!”只听牢门别传来一声大喝,中气实足,震得牢房内的木头柱子和铁链都微微颤抖。
“是!国主!只因为一个关押的灵士要打伤侍卫们逃狱,鄙人才要脱手将其礼服。”大国师仍旧弯着腰说道。
青年男人出去后将牢房内扫视了一圈,看到抚着胸口半跪在那边的文贝,眉头微微一皱,体贴的问道:“文贝师弟,你受伤了吗?”
没错,恰是那日在山神的宴席上碰到的大踵国国主,只是比拟那日赴宴的打扮,现在的他显得更加有威慑力。
国主?半夏当即抬开端来,向牢门口看去。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尖从五弦勾过,又从七弦自下而上挑出,“铮铮”两声琴音倏尔飞出,直直的向大国师胸前射去。
“还要大国师亲身脱手,可见灵力不浅啊,该不会是我那恶劣的小师弟吧?”一个温和清浅的声音传出去,好像枝上清风。
让大国师亲身去请,也算给足了苍玉和文贝面子了。
半夏偷眼瞄着面前的几人,见这严肃的大踵国国主在苍玉面前却显得非常谦逊,而站在一旁的大国师固然一向弓着身子,身侧拳头却越握越紧,脸上恭敬的神采前面模糊约约有一股恨意。
大国师眉头一凛,一个侧身躲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大喝一声,运气抬手,一个阵法在地上敏捷画出,只见他嘴里敏捷念了个诀,阵中杀气大现,他蓦地抬起双手,便要将阵中的腾腾杀气向半夏推出。
“大师兄!”文贝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你来了!”
半夏见他无恙,笑了笑站起家来,将瑶琴还给他,边说道:“你大师兄公然来救你了,连我也沾了光。”
文贝点头说道:“我还好,只是被临时卸去了灵力,没大碍。”
大国师一听仓猝罢手,杀气腾腾的阵法一个猛收,强大的内力将他本身反噬,“噗”的一声,一滴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旁人听着他降落不清的话语,觉得他重伤之下神智不清,但是这几声如咒语般的诀却如一块巨石落入半夏的脑海里。
大踵国国主回身对大国师号令道:“还不将二位给寡人好生请出来!”
此时忽听囚室里传来文贝降落哑忍着痛苦的声音:“五弦,七弦,四六同弹……”
青年男人点点头,目光又从半夏脸上扫过,紧接着对身边的大踵国国主说道:“国主,我这个小师弟常日里便是恶劣不堪,前几日多有获咎,还请国主包涵。”
青年男人微微放下心来,又转头看到了劈面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半夏,眼神闪过一丝惊奇之色,他看到半夏坐在那边,抱着文贝的瑶琴,倏尔笑着说道:“这便是和你一同出去的女人?方才我在牢门外听得有御琴之声,声音纯粹清澈,但是出自这位女人之手?”
“是!”大国师听了当即走到牢门口,躬身作揖,低声下气的说道:“这位仙友,多有获咎,请吧!”
他这话说的极其谦善,但是气势不弱,只听国主却在一旁说道:“不敢不敢,贵派弟子从鄙国颠末,本应远迎入宫,接待高朋,都因小儿见地陋劣,才招出了此等曲解,还请苍玉仙友包涵!待苍玉仙友返回后,还请代鄙国向贵派青广掌门解释此中曲解,他日寡人带着小儿亲身登门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