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略迟疑半晌,走了下去,脚刚落在冰面上一出溜就跌了个屁股蹲,三娘笑弯了腰:“冰面滑,你这么走可不要摔交吗,你得在鞋行捆上麦草,像我如许,就不会摔了。”
三娘:“如何能一样,你现在一小我感觉差未几,将来等你娶了媳妇儿生七八个孩子,就晓得钱多的好处了。”
先生正跟石头下棋,作坊里放了年假,伴计工人都家去过年了,石头也得了空,常过来跟先生对弈。
三娘嘟囔了一句:“我那里搅合了。”嘴里说着却也站起来走了。
三娘:“我感觉石头在作坊上屈才了,想把他派到定州去管常记的点心铺子。”
三娘:“这还用说吗,站住脚以后便能够开更多的铺子,石头,来岁定州开点心铺子,你去做掌柜吧,你在作坊上有些可惜了。”
二娘:“等啥?”
三娘:“又都不是外人,有啥可臊的,并且我说的但是大实话。”
石头接过:“有劳了。”
三娘:“倒个茶罢了有甚么辛苦的,比不得你,这一年在作坊上劳心劳力真是辛苦了,对了,我跟小舅筹议好了,来岁你们几个掌柜管事都入常记的身股,今后除了月钱另有分红,今后常记的买卖越好赚的越多,你们拿的也多,如许才公允。”
石头低头看了看棋盘:“我输了。”
三娘:“等着看我们跟周记这头一回过招儿的成果。”
二娘猎奇的道:“你让石头想甚么?”
石头:“我不娶妻。”
三娘眨眨眼:“或许,我做梦的时候去过也未可知。”说着伸伸手:“下雪了,这是本年的第三场雪了吧,这场雪若能下到明天,我们地里那些麦子便不愁好收成了,只要有了好收成,定州跟青州最好的冬麦就都攥在了我们手里,过了来岁,我们常记才算真正在青州站住了脚。”
石头瞥了她一眼:“要不一会儿三女人指导一局。”
葛先生:“过了个年你这丫头的脸皮倒更加厚了,提及这个来都不觉着臊。”
三娘:“这会儿还没开呢不过快了,等来岁麦子一收上来,铺子是现成的。”
三娘:“路伯伯是等着呢。”
二娘白了她一眼:“这话你跟爹娘说去。”见她过来伸手一把拉着她走了。
石头:“不成惜。”
三娘数了数棋子:“石头你这棋艺退步了啊,以往都输半子,今儿却输了一子。”
三娘:“那是当然,捆了麦草以后就增加了摩擦力,天然就不滑了。”
二娘:“咱常记啥时候开了点心铺子,我咋不晓得?”
三娘冲石头挥挥手:“你归去好好想想,如果想通了,就来寻我。”
石头:“当初我留下的时候三女人说让我本身选差事的对不对?”
二娘愣了愣:“哪有现成的铺子,再说,路记可也开着点心铺子呢,咱常记再开不是跟路记争买卖吗。”
石头:“耙犁是甚么?”
石头:“你说的是北沿子那边儿,你又没去过如何晓得这么多?”
石头看了看三娘的脚,公然鞋上捆了一圈麦草,因而去抽了些困在鞋子上,试了试不由道:“果然不滑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铺子是现成的
石头:“今后呢你如何筹算的?”
三娘看了他一会儿:“你如果不感觉委曲,那就还留在作坊吧,定州让葛小五去。”
石头:“我留在作坊上不可吗?”
葛先生看了劈面的石头一眼,丢开棋子:“我身子有些乏了,这一局明儿再下吧。”
三娘忙道:“算了吧,就我这棋艺,跟你下棋不是找输吗,我可没这么想不开。”
正说着,二娘在岸上喊了一嗓子:“刚娘说远远瞧着河面儿上有个穿红衣裳的,让我来瞧瞧是不是你,果然是你这丫头,快着上来,掉下去可不是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