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聿挑了挑眉:“但是你不是还是压服了颜家的族长,放子回先生来青州了吗。”
阿聿走过来揽着她:“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教你师姑不成。”
三娘点点头,叫管事寻了个机警的伴计跟着颜子归去了。
说着看向颜先生:“银子好说,只是这水利工程还需劳烦颜先生多操心。”
颜子回:“世子爷,三女人如此大义,捐银扩宽河道,鄙人岂敢不极力,只是,我需沿着将军河走一遭再做事理。”
知女莫如母,二娘跟那位颜先生的事儿,常氏早瞧在眼里,心中也实在中意,大姑爷现在在翰林院任职,大娘跟了畴昔,虽都城不远,可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三丫头就更不消说了,之前也是一年里也没多少日子着家的,今后嫁进国公府,那般显赫的门庭,就算姑爷性子好,随和,对她百依百顺,到底也不能总往娘家跑,颜子回就不一样了,虽出身书香大族却父母早逝,也没兄弟姊妹,若娶了二丫头十有八九会在葛家村庄户,虽是娶也跟上门半子差不离。
阿聿摇点头:“如何会,婚事再豪华也不过一日的热烈罢,如果用这些银子盖渡口,今后老百姓只要过渡口就会想起我们来,岂不是更成心义。”
三娘倒是没想到本身本日一语成谶,颜子回是大才,举凡才子多少都有些癖好,颜子回的癖好是喝酒,故此只要得了闲就会去酒坊,一来二去跟二娘就瞧对了眼儿。
颜子回忙躬身:“拜见世子。”
这颜子回虽是个文人道子倒是个直通的性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瞧上了就瞧上了,因他父母早逝,家中也无姊妹兄弟,故此六月中颜家属长不远千里来了青州替颜子回求亲。
阿聿敲了她一下:“我是你夫君。”
三娘瞥了他一眼:“兴和真要捐银子?刚你也听颜先生说了,扩宽河道可不是一笔小数量。”
三娘:“颜家老祖宗是前朝之臣,凭着一腔热血满心忠义,立了个不准子孙后代退隐为官的祖训,实在就是自相冲突,若果然忠心耿耿毫忘我心,一家子都跟着前朝灭亡殉葬,方全了颜家一族的忠义之心,但是颜家一族却极完整的传了下来,既如此别提甚么忠义了,恰好还要守着甚么不准退隐的祖训, 不是自相冲突是甚么,现在颜家一族穷的饭都快吃不上了,也就剩下个前朝书香大族的名声,如果再过几年,名声也没了,另有甚么,再想翻身只怕都没机遇了,以是颜家现在这位族长倒是颇明智,毕竟保存第一吗,饭都吃不上了谈甚么忠义之心都是扯淡。”
也实在迷惑,那葛家村到底有甚么好,竟让父亲如此喜好,干脆微服出宫,轻车简向来了青州,从青州又到了葛家村,本来皇后娘娘是来寻阿聿的,到了村口却瞧见河边儿柳荫里垂钓的葛先生,愣了好久方走了畴昔,悄悄唤了声:“先生,果然是你吗。”
三娘:“是很值,如果能把颜先生留在青州就更好了。”
两人相对无言,前面作坊里,三娘趴在窗子上,往外头望了一会儿,不由道:“怪不得皇后宫里的琴谱上有先生的亲笔题字呢,本来先生曾教过娘娘琴技啊,这么算下来,我跟你姑姑岂不是同门了,辈分上貌似长了你一辈呢。”
阿聿:“早听闻湖州九里桑园的颜家属中人才辈出,只是一向祖训不准后代子孙退隐为官, 数百年来故此一向避居桑园,不知现在如何想通了。”
但皇后娘娘却分歧意,闻声信儿便回公府来寻老公爷,底子没人,问了下人方知老公爷自从去葛家提了亲,就跟世子爷搬到葛家村住去了,说那儿比国公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