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县的养疾馆先头是城外的一所道观,前些年发水的时候,观里的老道淹死的淹死,活下来的也都去了别处餬口,这里便荒了下来,四宝便命令整修了辟做养疾馆。
三娘走了过来:“我看看。”
三娘却别开首,看向那些兵士:“这些是你们国公府的人吗?”
场面混乱了起来,三娘见一个锄头冲着小荷砸了下来,忙推开她,却听小荷尖叫了一声:“三女人前面……”三娘回身正瞥见拍下来的铁锨,下认识闭上眼,却忽觉被人抱住,三娘展开眼,见一张满面风尘的俊脸不由愣了:“阿聿,谨慎。”
锁子:“三女人,这疫病过人,那两个大夫怕过上病,昨儿辞了差事跑了,我叫人去豫州医馆里找大夫,可都怕过了病,给多少银子都不来。”
阿聿皱了皱眉:“甚么你呀我的,端方都忘了?”
福子:“甚么小伤,还滴血呢。”
三娘:“养疾馆雇的那两个大夫呢,如何不见?”
四宝得了信儿跑过来的时候,场面已经节制住了,四宝拉着三娘上看下看:“三姐,幸亏你没事儿,可吓坏我了。”
锁子:“女人跟四宝少爷一早做了防备,各村按户发放药品,又让人一日两遍的喷洒石灰水,故此颍县倒没几个抱病的,但豫州跟别的县就不成了啊,这病起的快又过人,加上豫州知府怕丢了乌纱帽,不敢据实上奏,只是一味坦白,有抱病的一家子都直接赶出豫州城,任其自生自灭,这些人无处可去,传闻颍县有养疾馆专门收留病人便来了,好歹是条活路。”
阿聿摇点头:“这是巡抚衙门的人,虽说国公府有暗卫,但只是为了保护家主,若插手处所政事却极不当。”
三娘:“你如何晓得这边儿会有费事?”
三娘见这么多病人不由道:“颍县那几个抱病的一经发明就断绝了,如何养疾馆这么多病人。”
三娘这才瞥见来了很多兵士,一个个盔明甲亮,练习有素,阿聿一声令下,动起手来,实在带头的就几个,把带头的拿住,剩下的人就诚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