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这个小舅早就想好了,就在先生老宅那块并排盖两处,先生家的老宅是四进,咱也盖四进的,前头两个大门是单着的,侧面的门通着,两边来去也便利。”
三娘:“光盯着作坊可不成,小舅您还得筹划着盖屋子呢,先生家的,咱家的,立冬前得盖好了,有了屋子才气娶小舅母过门啊。”
正说着外头福顺出去道:“女人,后街上金饰铺子的掌柜来了,说有事要寻女人。”
常三:“本来你打的这个主张,但是就算种最早也得来岁才气见收成,如果这之前周家贬价如何办,再有,另有路记呢,路店主可没少帮咱,咱撇开路记本身收麦子,是不是有些不仁义。”
三娘目光闪了闪:“小舅,这快晌午了,中间馆子里摆了席,来道贺的都畴昔了没人陪着可不铛铛。”
三娘笑眯眯的点头:“嗯,我晓得了不看书,小舅快去吧。”
常三摇点头:“俗话说同业是朋友,咱家跟周记都是开糖作坊的,是同业就是朋友,特别我们两家都做白饴,这青州用白饴的主顾就那么多,如果用了周记的就不会用咱家的,现在我们铺子开张,又闹出这么大动静,小舅估摸着周记不定在背面憋着甚么招儿对于咱呢,怎能够相安无事。”
常三有些不美意义:“这还不知路店主能不能承诺呢,说这个可早了,不过屋子是得抓紧了盖,现在你外公外婆都在葛家村住着,家里那几间屋实在住不下,你爹娘现在都住到作坊上去了,四宝得有个院子读书,你们姐仨也都大了,总不能还挤一屋里,如何也得一人有个院子才行。”
三娘暗笑却不说破:“我不是给他画了几张金饰模样吗,想必他赚了银子,那套金饰就当谢我的了,至于恭喜,大抵是恭喜我们常记重新开张吧。”
常三一出去就瞧见三娘趴在窗子上,两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盯着院子里的槐树,常三迷惑的看了看那颗大槐树,忍不住道:“这槐树有甚么可瞧的,你这丫头眼睛都直了。”
三娘:“谁说小舅您闲着了,您比我跟先生都忙呢。”
三娘:“周家在青州不是一两年了,虽说我们常记的糖铺子,卖出了些名声,可白饴却远远不如周记,就算同业是朋友,周家现在也没把我们常记放在眼里,同级别的才气成为敌手,在周家眼里我们跟周记差得远呢,周家不会自贬身价跟我们普通见地。”
常三一愣:“忙啥,作坊上的工人都招齐了,有石头跟福顺,我放心的很,这青州的糖铺子又有葛小五,我不过就盯着些罢了。”
常三叹了口气:“人周记是运营了上百年的老字号,定州青州光铺子就不下数十个,但是比路记还多,家底儿也丰富,咱常记现在勉强能跟周记争,是因咱家做出的白饴品格上比周家强了那么一点儿,价儿也低,如果周家不吝血本,跟我们卖一样的价儿,那些主顾还是会买周记的,若周记真这么干了,咱常记哪还能扛得住。”
三娘:“小舅,你说我们跟周记在这青州城能战役共处相安无事不?”
福适应着去了,常三:“提及这李掌柜我倒想起来了,上回你要的那套金饰,我去给他送钱,他死活不要,还跟我说恭喜,也不知他恭喜个啥,你说奇不奇特。”
常三:“你这丫头,不是总跟小舅说咱做买卖挣钱就是为了花的吗,如何这会儿倒成财迷了,放心吧,小五这么一折腾,光着糖铺子挣的就够盖房了。”
三娘:“让小舅说的,咱家得盖多大的屋子啊?”
三娘:“拦是拦不住的,但我们能够降落白饴的本钱,比及了真跟周记争的时候,我们本钱越低,赢面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