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知府倒是没想到这富记的官司如此庞大,竟连累了这么些人,看了看盒子里的房地契:“刘大福是甚么人当了这些房地契你可还记得?”
冯知府翻到底拿出那张文契来看了一遍,心道,这较着就是给王家哥俩设的套儿,就是为了清算常二跟王家哥俩的连环计,费了这么大力量设套的,除了常三不会有第二人。
冯知府:“来路不明的东西你如何鉴定不是贼赃?”
三娘:“你们俩让开,让开,谁说是拿人的,想是知府大人看我在外头看热烈看的口渴,请我出来吃茶呢。”
常二:“小,小的真的,真的不晓得,要,要不,老爷还是把,把我兄弟叫来吧,我,我兄弟常三有本领,甚么都晓得。”
冯知府:“如此说来,为父倒更加猎奇,想见见这丫头。”
冯知府神采一沉,见上来个五十多的老头子,跪在地上:“长平县恒通当掌柜的刘大福给大人叩首。”
石头:“我去。”跟着三娘出来了。
冯知府没想到这常二如此混账,这时候还想拉扯本身的兄弟:“你已经从你兄弟手里把铺子争了过来,这铺子就是你的,哪有还找你兄弟的事理。”
冯越:“父亲,您别看这丫头年纪不大,却聪明绝顶胆小心细,虽出身乡屯见地却不凡,看她举止辞吐应念过很多书,小年儿那次幸亏她才气顺利把世子救出来,便是常记,这丫头也能当家。”
冯知府正要遣衙差去传常二,锁子已经带着工人把常二押了出去:“回大老爷,这就是常二。”常二本来也在富记着着,前头一闹腾,把常二吓得魂儿都没了,一脑袋钻进了作坊里躲在碾子背面,被锁子几个找到押了过来。
刘大福目光闪了闪:“回老爷的话,干铛铛我们这行的有个行规,只要不是贼赃,就不能扫听主顾的秘闻。”
福顺瞥了小五一眼:“瞧你这点儿出息,合着都是嘴把式,一到正格的就怂了。”
冯知府皱了皱眉:“你这话胡涂,既然跟你兄弟争了过来就是你常二的铺子,运营得法赚了银子是你的,出了事儿也得找你,不是你说不晓得就能推辞任务的。”
葛小五:“就是说,就算拿人也得有个罪名不是,没说平空说拿人就拿人的。”
小五:“姑,女人,我,那就是随便一说,您如何当真了,我比掌柜的惊骇见官呢,您就饶了我吧。”
两个衙差道:“今儿不当差,是奉了我们大人的令来请你们家三女人,三女人您挪挪步跟我们哥俩走一趟吧。”
冯越:“父亲若想见她也不难,想来她这会儿就在外头看热烈呢。”
常二吓得一颤抖趴在地上:“小,小的恰是,恰是常二。”
冯越点点头:“恰是。”
刘大福:“老爷,那房地契下头另有张文契呢,是王大发哥俩按指模画押,把房地契抵给人家的,人家是外省人,焦急走,才把东西当在我恒通当,这如果来路不清楚,小的可不敢收。”
冯知府点点头:“既富记欠了银子,有力了偿,就拿铺子家里的房地契了偿吧。”
冯越:“儿子或许能猜出一二。”
冯知府:“快说。”
冯越:“父亲,常三掌柜虽善运营却并不识字,这些事儿一环扣着一环,会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做出来的吗。”
刘大福忙道:“回知府大人,是小的说的,只因这富记青州的铺子跟常王两家的房地契已经当在了小的恒通当不能再偿给别人,现有房地契,请大人查验。”说着把怀里的盒子呈了上去。
冯知府看了眼跪在地上,脑袋恨不能扎裤裆里去的常二,开口问了句:“底下但是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