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女人去了湖州想必不知,葛小五这小子现在正忙着清算新房娶媳妇呢。”
三娘一下船福趁便迎了上来:“三女人,您可返来了。”
福顺:“要说有事儿就是本年青州定州风调雨顺,又是一个可贵的丰年,这一歉收本年麦子的价儿比客岁更低了,咱的糖作坊本钱虽低了,可老百姓的日子却不如往年,这日子不如往年便会省着过,估摸咱青州定州本年的收益只怕不会跟之前一样,翻着番的涨了。”
常记在青州的分号就是玉带河边儿上阿谁小院,这是三娘的主张,常记的糖铺子加上双合盛,在青州已经是各处着花,常记也成了青州最大的商号,名声已经出去了,不消再做鼓吹,分号便设在了这个小院里。
三娘:“兴和的老掌柜荐的人想来不差?”
三娘瞥了他一眼:“你小子不是起了甚么歪心吧。”
三娘:“小枣承诺嫁他了?”
福顺嘿嘿一笑:“这不都是三女人您教的吗,咱做买卖信息第一,把握了第一手信息攥住了主动权,咱的买卖就能越做越红火。”
福顺:“女人放心,葛小五这小子嘴快实着呢,把小枣弄回娘家藏着,连门儿都不出,要不是锁子娘可巧去串门,等孩子落生,只怕也没人晓得,锁子特地叮嘱了他娘,说小枣是女人身边的丫头,这可不是甚么光彩的事儿,不让他娘往外说,免得缠累了女人的名声,锁子娘虽说嘴碎些,却不胡涂,事关女人断不会说出去的。”
福顺:“这船埠上来交常常都是我们常记的货,我叮嘱小子们多个心眼儿,如有湖州那边儿过来的船,多扫听扫听,问问到哪儿了,女人在不在船上,以是女人的船还没到青州,我就接着信儿了。”
三娘忍不住笑了,心道,这才是葛小五呢,娶个媳妇如果磨磨叽叽的就不是他了。
福顺:“纪先生就在常记青州的分号里呢,女人一会儿就见着了。”
福扎眼睛一亮:“女人是说,我们也跟葛小五普通,女人不会见怪喽。”
三娘挑了挑眉:“你如何晓得我本日到。”
三娘:“你们如果有本领娶回个公主来,我才欢畅呢,当然,葛小五这类手腕还是不成取的,喜好人家女人,能够请媒人上门提亲,娶回家去就是本身媳妇,想生多少生多少,再有,小枣的事儿另有谁晓得?”
三娘点点头:“行,有长进,我的话都记着了。”
三娘瞥了他一眼:“你小子也别拿这话摸索,真当我听不出来呢,我尽管买卖,只要你们把铺子给我看好了,旁的事随你们折腾去。”
福顺:“岂止不差这位可短长着呢,女人您是没见呢,这位纪先生在就连石头也得甘拜下风了,那模样儿比女人还俊呢,说话做事有条不紊,您是不晓得,自打这位纪先生在铺子里露了一面,青州的那些大女人小媳妇见天往铺子里跑,如果可巧赶上纪先生,一个个恨不能扑过来把纪先生嚼巴嚼巴吞了。”
三娘听的噗嗤笑了起来:“让你说的这还是人吗,这是天高低凡的神仙不成。”
正想着又听福顺道:“对了,另有件事儿我差点儿忘了,我们青州的账房吴先生,前阵子病了,张神医亲身瞧过,说是染了风寒加上有了年纪,估摸着得在野生几个月,店主便说先找一个来替着吴先生,赶巧兴和的老掌柜有个远房的亲戚,是个能写会算的便荐了过来。”
福顺低声道:“不承诺不成啊,肚子都大了,女人您说葛小五这小子有多坏吧,这才多少日子,就把小枣的肚子弄大了,这小子忑不是个东西,还假模假式的瞒着呢,要不是锁子娘瞧出端倪,说小枣只怕是怀上了,我们还迷惑呢,小枣这么个好女人如何就让葛小五这头猪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