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怀站在原地发楞,陈夫人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大声催促:“你还愣着干甚么?从速感谢王爷的不杀之恩。”
听到这话,陈怀先是一阵佩服,紧接着又暗觉无地自容。
“还不是因为有北境夹在中间。”
既如此,陈怀另有甚么来由去反对秦风?
并且他之以是没有惩罚陈怀,反倒是因为陈怀的固执脾气。
“若不是王爷胸怀宽广,百口人都要被你害死了。”
“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但是现在明白这些,另有甚么用?他已经把弹劾信送了上去,就算是甚么都窜改不了,但是在北境,他已经成为了秦风的仇敌。
如果换成一个脾气“油滑”的人,镇守安远县,秦风还真不放心。
“本王就算再暴戾,也毫不会对百姓心目中的好官动手。”
“而你,天然也是大梁的官员。”
她本来还觉得,百口都会被陈怀给拖累死,成果没想到秦风如此漂亮,这令她近乎绝望的表情,瞬息间重换朝气。
陈怀捏着弹劾信,低下了脑袋,低头沮丧道:“秦王经验的对,本官确切把题目想简朴了。”
“甚么身正不怕影子斜,甚么宁折不平,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放不下那不幸的自负心,为了图个所谓的光亮磊落,不吝拉着全部北境百姓与你一起陪葬。”
“而这还只是民生方面。”
“北境的糊口能够改良,天然是因为北溪县,而北溪县则仰仗商路。”
“本王何时说过要惩办你?”
“你就安放心心的持续当你的安远县令就是。”
“你这故乡伙,固然陈腐了一些,但倒是个好官。”
这一刻,他终究明白,本身的设法是多么的天真,乃兰交笑。
像如许的人,一旦认准一个事理,即便是九头牛都拉不返来。
让陈怀镇守安远县,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陈夫人此时的表情,的确能够用跌宕起伏来描述。
“本王与陛下固然分庭抗礼,但却从未想过叛变大梁,本王还是是大梁的王爷。”
陈怀又是一愣:“王爷这是何故?”
刚强陈腐,到头来换返来的,也只要百口人遭到秦风的抨击,除此以外,在无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