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半晌,梁帝正要承诺,林太保却抢先一步。
国子监祭酒拱手作揖:“尚书大人贬低天下文人,又是何种用心?若老夫没记错,尚书大人也是举子出身吧?”
南有豪族勒迫,北有贼狄觊觎,现在正值内忧内乱,此时千万不能与林太保分裂。
梁帝内心很清楚,秦风要这份权限,不但是针对平南县兵变,而是有更甚的筹算。
秦风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请贤人许我平乱特使之职,对北境兵力皆有变更之权。”
“平南县乃北境大县,又位于北境与中原之咽喉重地,城防极其周到!戋戋兵变贼子,纵使劫夺了武备库,武装到牙齿,想要攻陷平南县,也无异于痴人说梦,这平南县内必有内应!”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大梁当务之急,都是对付桑干军。
梁帝脸上没有涓滴神采,内心却叹了口气,且不说此事与林太保到底有没有干系。
“敌军万余,恪守平南县,平叛谈何轻易?”
“平南县贼首,必与北狄有所干系,一旦火线调兵,北狄必然趁虚而入!桑干军已经逼近火线,此事朝中大臣皆知!”
秦风只需点明林太保,老子甚么都晓得,便可。
刑部尚书冷哼一声:“说着轻易,做起来难,太常寺主司科举之事,未免过分纸上谈兵了吧?你可知,十倍兵力,方可围城?”
梁帝眼下,能够仰仗之人,只要秦风。
此言一出,秦天虎身为督战大臣,眼神不由非常凝重:“若真有一万余叛军,以平南县为据点,想要平叛,起码需求出兵五万人以上,一旦冒然变更雄师,北狄必然趁虚而入,届时牵一发而动满身。”
一旦平南县的兵变措置倒霉,必将激发各地师法。
面对太保党的施压,以及北境的实际军事题目,梁帝不由一阵游移。
秦天虎深知,此战的意义,当即带领主战派,策应秦风的桃林党。
林太保神采一阵阴沉,冷冷道:“固然贤人已下口谕,但老臣还是要力荐,此事不成!如果以大梁社稷摆荡,贤人如何面对先皇?”
眼看林太保要搬出‘太保特权’来压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