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只要为建国立下汗马功绩者,才可获得王公爵位。
言下之意。
见梁帝和秦天虎都如此反对召太傅回京,林太保也只好作罢,毕竟孤木难支,单凭他一人喉舌,怎能抵得过满朝文武?
。不然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喽啰烹,天下人如何对待李氏皇族?
秦天虎会心,迈步上前,拱手作揖:“我大梁乃礼节之邦,自古以来,便最重法统。当初先皇立法,便明白提到,凡京中官员,若要回家守孝,一概皆准,不成有半点禁止。正所谓‘六合君亲师’五伦,守孝乃是五伦之一,仓促召回太傅,天下万民,如何对待贤人?又有谁会再为朝廷效力?”
贵妃满面娇笑:“说的是,燕子好处很多,在屋檐下筑巢,大家都欢乐。但若把巢筑到窗台,恐怕就要被摈除了。怕是没有哪个仆人家,会忍耐得了燕子在窗台叽叽喳喳个不断吧?”
主战派和桃林党,现在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如果搁在之前,林太保虽说顾忌,却并不会忧心,毕竟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梁帝虽不表态,但暗中倒是站在林太保这边,起码在党争方面如此。
太傅明面上中立,实则倒是摆布逢源,与各方权势皆是处于含混干系,若太傅俄然回京,在与林太保合力,到时候究竟是对于秦家,还是对于梁帝,那可说不准!
与此同时,后宫几位朱紫,可贵凑到一起。
梁帝巴不得林太保和秦家掐的死去活来,而前提,天然是要让两边气力,旗鼓相称。
看着贵妃回身而去,长公主盯着扇面发了会呆,当即回身从中间一言不发的祁阳郡主,轻声叮嘱:“你也有阵子,没去给贤人存候了,今晚便去一趟御书房。到时候提一嘴,我李氏皇族,向来有皇子戎边的传统。
“只是当年大皇子早殇,这个传统就搁置了。
纵使秦风有天大的不该,短期内,梁帝也毫不会再动秦风分毫。
“时候不早了,本宫回了,长公主请便。”
除非太傅回朝,不然林太保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巨。
再说了,此次建功,封为公爵,下次建功封为王爵,下下次呢?是不是要封他个天子坐坐?
也恰是以,梁帝最在乎的便是“名声”二字。
林太保早就推测梁帝不会等闲松口,赶紧趁热打铁:“提早召回太傅,虽分歧法理,但现在政事繁忙,特事特办也不无不成。”
现在情势大好,太傅一返来,局势可就扑朔迷离了。
“照此下去,秦风的宦途,不成限量。”
长公主绣着团扇花鸟,看似清心寡欲,不动声色,实则内心却阵阵鄙夷。
梁帝脸上尽是笑意,内心却冷哼一声。
国子监祭酒,赶紧冲秦天虎使眼色,表示秦天虎从速拦着点,决不能让太傅在这个节骨眼上回京。
你们林家和秦风的恩仇,是你们本身的事,别希冀让李氏皇族帮你们出头。
你个老狐狸,你一张嘴,朕便晓得你没憋着好屁。
“后宫这些个皇子,整日闲云野鹤,也不是个别例,该磨砺还是要磨砺的。”
可惜,太傅那条老狐狸,以“守孝”为幌子,死活不肯返来。
再说了,除不除秦风,乃是皇家的事,与林家何干?想要借皇家的刀,杀林家的仇敌?呵,嫩点!
贵妃手里捧着兵法,明显这段时候没少研习,不过此时当着长公主的面,兵法也顶多是个伴手的物件罢了:“秦风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北境战事如此严峻,都可力挽狂澜。高傲梁建国以来,还未曾获得如此大胜。”
秦风的爵衔固然不高,只不过是个千户侯,上面另有公爵和异姓王爵。
梁帝虽做梦都想搞垮林家,却更担忧秦家势头太盛,今后不好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