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北溪县……连……连狗都盯着我们!”
陈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天机营卫士皆是步战顶峰,神勇无敌,又依托阵势死守,能够斩杀百人,已经不易。跟着天机营卫士数量越来越少,攻打起来也就越来越轻易,照此下去,也就不必再查探敌军主将的身份了……”
北溪兵马本就打得非常艰巨,面对俄然插手疆场的北狄前锋雄师,赵玉龙和徐墨不得不两军汇合,共同抵抗。
李郎一斧头下去,砍在敌军的肩膀上,几近将敌军全部劈开,身上的甲胄形同虚设,但是将敌军尸身一脚踹开后,李郎脚下却踉跄了几步,几乎力竭跌倒。
眼神从震惊窜改成气愤,再从气愤定格为茫然。
按照参将们数次汇报人数,勉强统计出,身边另有两千到两千五百人摆布。
“你拿上本将军的手令,直接去青玉山,把许谦的脑袋砍下来,这份任务,由本将军一力承担。
李郎手持一把七尺长的长柄大斧,腰间别着一柄骨朵,身上甲胄已经尽是鲜血,作为军中主将,他不得不与敌军短兵相接。
因为敌军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连李郎本身都分不清楚,身边到底是友军还是敌军。
“那县城,看似是一座孤城,实则固若金汤,莫说守军,即便是内里的百姓,警悟性都极高,一旦碰到陌生人,顿时就会通报衙门。
夜枭眼神更加严厉,也不晓得是心急如焚,还是委曲而怒:“再说那北溪县,将军可知,为了渗入北溪县,我夜枭已经死了多少人?
“陈斯!为安在这个节骨眼上,畴火线调人?并且还是最精锐的雄鹰和雪狼二旅!”
“只要能撤除秦风这个劲敌,对于我北狄,乃是百利而无一害。”
“能活捉秦风最好,如果抓不住活的,即便是尸身,本将军也要亲目睹到。
陈斯捂着额头,靠在书案上,身心俱疲道:“不消查了,青玉山上的主将,必定是秦风无疑。
陈斯的企图很明白,想要攻破车骑将军的防地,已经难上加难,不如孤注一掷,在秦风身上做文章,而胶葛住北溪兵马,使得其没法驰援秦风,便是重中之重。
要晓得,就连梁国本身的黑尉,都进不去北溪县大门,更何况夜枭?
毕竟战事愈发吃紧,而陈斯下了重注的青玉山,竟然也是一无所获,真是岂有此理!
间隔赵玉龙部,不敷三十里的“十里长亭”,此时已经挤满了人,由无数天然风化构成的石笋,构成的长亭,几近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北溪县的军事潜力,已经快到极限了,连秦风都不救,又那里有多余的人手去救李郎?
“能做出这般豪举之人,除了他秦风,还能有谁?
“我们几个兄弟,易容乔装之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但是一旦进入北溪县,不出一个时候就会行迹透露。
听到这话,陈斯愣了半天赋回过神。
李章和明王得知此事,半天没吭气。
固然夜枭与陈斯的职位相差差异,但夜枭乃是北狄王的亲信,身份特别,是以就算劈面驳斥陈斯,也不必担忧“以下犯上”。
三叠关,中军大营,陈斯看着单膝跪地的夜枭,眉头舒展。
最后还是明王点头,救济一事,从长计议,但愿李郎能够抗住敌军的围攻,杀出一条血路。
赵玉龙和徐墨稳住防地,已经是捉襟见肘,没法抽调出多余人手前去声援,只能派人向北溪县城内求援。
……
陈斯语气稍稍和缓:“畴昔这么多日了,青玉山方面的剿贼行动,有何停顿?”
当夜枭将青玉山剿贼行动的来龙去脉,一一奉告陈斯。
遵循原定打算,李郎也应当带领北溪步兵雄师,前来汇合才是,但是足足畴昔了两天,也不见李郎的身影,直到传令兵呈现在赵玉龙面前,才得知,李郎已经身陷重围,没法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