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贪、狂、疯,但倒是全部京都,乃至大梁,独一对梁帝热诚相待之人。
“秦少爷,大人有令,虽还未鞠问,但聚众肇事的罪名清楚,先罚您三十杖。您说小的们是秉公法律,还是……”
梁帝的眼线的确无孔不入,就连李湛如许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也不能幸免。
“你说得对,秦风就像是一根刺,立在凳面上,不管是谁坐下去,都会被刺的血肉恍惚,叫苦不迭,却又不会殃及性命。”
此言一出,李湛当场目瞪口呆。
说到这,梁帝俄然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冷厉起来,国君之威尽显:“秦风能让他们不痛快,朕就痛快!纪王寿宴上,那些国之重臣,因为一个小小赌约,噤若寒蝉的模样,真是可气又好笑!这类例子,今后还要多多上演,朕喜好看!”
紧接着,纷繁在内心竖起大拇指。
很久以后,梁帝眼神中的戾气消逝,规复了一如既往的城府通俗:“有人不喜好朕布下的这根刺,想方设法要折断它。呵呵,朕不但不能让这根刺断了,还得让它更尖更锋利。李湛,劳烦你去京兆尹跑一趟。”
“而京中后辈,华侈个十几万两银子,眉头都不皱一下……
“面对贤人,他恭恭敬敬,只因贤人一念就能断他存亡。
秦风能蹦跶这么久,大要看仿佛是古迹,实则倒是梁帝沉思熟虑的成果。
李湛晓得梁帝宠任秦风,但在京中聚众惹事,可不是小事,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轻声提示了一句:
李湛不敢游移,赶紧低头回应:“秦风有反骨之相,贤人以下,对他而言皆是浮云。
三十杖打完,见秦风嬉皮笑容,像是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一双贼眼四周乱瞄,时不时还点评一下监狱这里太脏,那边太臭……
几个衙差对视一眼,高高举起水火棍,朝着秦风屁股重重砸下。
梁帝轻“哦”了一声,没有急着答复,而是放下墨笔,满怀笑意地看向李湛:“李公公,你可知朕为何一味放纵秦风?”
一听这话,李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奴惶恐,万死也担不起‘劳烦’二字,为贤人排忧解难,乃是老奴的本分,便是刀山火海,老奴也万死不辞。”
与此同时,京兆尹衙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