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戋戋一个浅显的什长,若不是由廉湛保举入朝,怕是一辈子都会在火线打滚厮混,底子没有机遇入都城仕进。
“老夫六岁习武,十二岁应征参军,二十五岁上疆场斩杀胡虏数百人。老夫兵马多年,为武朝建功无数,更是被皇上亲封护国大将军!”廉湛掷地有声。
李云兴每问一句,就每下一级台阶。
“臣领旨!”
李云兴也早就推测了这一点,柳仲卿毫不会让他这么轻松就重新回归政事。
“这些陈年旧事,说到底当年不过是一封匈奴手札,又能如何作数?”
让他无所遁形,乃至有些堵塞。
“廉大将军心系百姓,其心可嘉。”
而赵高则瘫坐在地,浑身颤栗。
“廉将军当初部下有三十万兵权,却被武皇一声令下便弃武从文,这是不是真的?!”
“太子殿下贤明!”
赵高这么迫不及待站出来,明显是想要凑趣奉迎柳仲卿,给本身追求好处。
若非故意人用心栽赃嫁祸,堂堂护国大将军如何会有通敌的怀疑。
“并未。”赵高低头,无颜面对廉湛。
并且廉湛夙来奖惩清楚,不像别的文官那样喜好搞小个人,拉帮结派。
李云兴微眯双眸,心底暗叹廉湛的本事。
廉湛冷冷的看向那小我,目光如刀般锋锐。
而恰好,李云兴诘问道:“那拦着城外流民不让进城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好!”
廉湛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没想到一个西北大营还不敷以满足太子的野心,竟将虎伥伸向了都城近卫。
就算没有流民,李云兴也会找其他的来由扣下戍卫军,借机换掉成他的亲信。
在坐的武官们都听得热血沸腾,恨不能替廉湛鸣冤。
这实在对廉湛来讲也是一个机遇。
本日李云兴是铁了心要将廉湛搀扶上位,那第一步便是要给廉湛实权。
李云兴走得越近,他就越是头晕目炫。
廉湛这时也赶紧上前,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明鉴,臣昨日在都城城门亲眼所见,守城兵士不但不答应哀鸿入内,还对他们拳脚相加。很多老弱妇孺,活活饿死在了城外。”
方才太子开口便要廉湛带他的禁卫下荆州。
“戋戋一个郎中令就敢对浅显流民脱手,胆量倒是不小。”李云兴瞥了他一眼,随后看向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