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货!”太子痛骂道:“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吗?!要往北走,却往西边儿走,他们脑筋是如何长的!带了一群兵,一群兵的脑筋里都是浆糊,没人发明非常吗?!”
老五一向是个夺目的,又能说会道,不然他身边不会围了一圈儿人投奔他……如果他指了个心性不定的去燕北,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还送了他一股权势?
以监国名义,让瑞王留在燕北不准回京?
太子监国三个月后,燕北驻军与鲜卑打了一场大仗,从初冬时节一向打到大年,战事仍旧焦灼不下。
太子当即拿了急报,细心确认过好几次以后,恨不得哈哈大笑三声。
一旁的太子詹事擦着头上的西汗,一边道:“两位小将军从未去过燕北,想必是找的本地领导不经心,才会让他们兜了圈子,说不定也是被人设想了……”
他遵着太医的叮嘱,不敢过于冲动。他晓得本身如果到了疆场上,必放心神奋发,热血上头,保不准这一去就回不来。
更何况,他们伉俪俩已没有退路。
太子也是愣了一下,下一刻眼中便暴露狂喜之色,目光炯炯地望着传信寺人:“此话当真?”
他对南平王的思疑仍存,虽说瞧着南平王的确有在经心为他做事,但总归不能让他放下戒心。
太子等着看燕北瑞王会有所行动,可等来等去,等来的倒是瑞王擒下鲜卑王,要将鲜卑往押往都城,亲身向陛下献俘的动静。
太子骂过以后,内心缓慢思考起来要如何办。
“瑞王想要掌控京中设防权势,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尹府他都得有人。”常润之抿了抿唇:“看来阿桐你也不料外,京兆尹冯柯,是瑞王的人。”
他敢拦吗?!
世人被骂得狗血淋头,都不敢说话,怕招了太子的眼。
彼时,李维清和宋耿还没有行到燕北。
常润之俄然有些惊骇……
瑞王可真是好深的城府啊。
何况瑞王请旨回京,另有一条“君父病重,返京侍疾”的来由。
太子一方面但愿瑞王在此战中折损,一方面又盼着此战能胜,好让他找人去燕北领受胜果。
但既然曾经与刘桐说过,要停止一场“豪赌”,现在天然不能认输。
“的确,他身边三百马队,不成能毫无防备就被刺杀。”常润之点点头,道:“有两种能够,一是真的有人刺杀他,他将计就计,二是这本就是他设的计,目标是为了引出太子安插在他随行马队里的特工,然后诈死,好让太子放松警戒。”
太子神采好了些,太子詹事也趁机道:“没错殿下,再者,这京中瑞王妃和其后代都在,宫中另有贤妃娘娘呢。便是瑞王真有甚么行动,我们有这些人在手,也不信他敢轻举妄动。若他敢动,便是安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声在他头上,猜想他也没法辩驳。”
祝王却没有承诺。
太子气得咬紧了牙关,叮咛祝王,要他率五千人,前去燕北,暗中号令祝王“制衡”瑞王在燕北的权势。
细心想想,瑞王能和冯柯搭上线,多数还是因为那起妓楼杀人案。
“如何能够!”太子当即大怒,重重一拍桌案道:“他们在路上走了三个月!三个月!三个月的行军,竟然没能走到燕北?!”
太子摆了摆手,让人将动静送今后宫贤妃娘娘处以及瑞王府处,当然,他也没健忘给中官胡同那边送个信,恨不得亲口对刘桐说:“九弟你看,你帮手我的时候不好好跟在我身边儿做事,到了老五跟前儿,到头来连个盼头都没有,这啊,就是命。”
且不说贤妃娘娘和瑞王妃收到动静后是如何的好天轰隆,就说刘桐这边儿,从曾全德那儿确认了动静后,如许与常润之说道:“五哥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