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笑了声,紧走几步拉住刘桐,在身后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塞给他一个小竹筒,一边说道:“九哥别走啊!臣弟但是有事儿要和你说的。”
十二皇子低垂的眼中微微一闪:“太子是想……去中官胡同热诚他一番吗?”
见是十二皇子,刘桐眼中的骇怪一闪而逝,随即紧皱眉头,面带怒意道:“你来做甚么?”
常鹏通红着双眼,待人走后便径直跪在了常景山面前,直说“儿子不孝”。
“哦对了,孤那侄儿得三四岁了吧?恰是开蒙的年纪呢,陪着九弟伉俪俩留在那处所,又没夫子给他发蒙,说不得这出息就要废了,孤非常忧心啊。”太子一脸担忧:“改明儿孤去父皇跟前说上一说,接了孤那侄儿出来,亲身教养。到底是九弟犯了错,与孤那侄儿无关,罪不及子啊。”
太子摆摆手,叮嘱道:“十二弟寻个日子就去中官胡同吧,除了之前说的事儿,这件事也同九弟说一声,好让他有个筹办。”
十二皇子微微一笑:“九哥对父皇大不敬,臣弟怕是不好去看望他吧?”
半晌后,曾全德愣住脚步,道:“前头那院儿就是。”
十二皇子没吭声,曾全德也不回话。
院内的环境顿时展现在了十二皇子眼中。
十二皇子微松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站在院门口,神情略倨傲:“如何,九哥不欢迎臣弟?”
“哦,这倒是有的。”曾全德慢吞吞道:“问主子要过菜种和小鸡仔,说要种菜养鸡呢。”
随即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动听动听。
十二皇子微微皱了眉头,又问道:“那九皇子可有问你们要东西?”
因而,安远侯府一家人如平常普通,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一点儿哭闹哀嚎的声音传出来。
隔了几天,十二皇子才带着太子派给他的人,悄悄进了中官胡同。
十二皇子靠得近些,便听到了院里有小娃娃说话的声音:“爹爹转快些,阳阳不怕晕!”
十二皇子身躯肥胖,闻言波澜不惊地点点头:“太子说得是。”
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十二皇子一眼,十二皇子点点头道:“臣弟明白。”
半个月后,太子从宫里请来了一份圣旨,借了常鹏办差中的失误为借口,摘除了安远侯府仍挂在府门上的门匾。
“说得好听,可说白了,你们不就是来落井下石的吗?”刘桐嗤笑道。(未完待续。)
生生将常景山仍活着时保存的侯爷爵位给剥了。
“滚吧。”刘桐仿佛不想和十二皇子说哪怕一句废话,当即抱起刘景阳,留给十二皇子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