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看了一会儿,便将话册子搁下了,拿了团扇一边扇着,一边走到床榻边,对刘桐道:“说吧。”
刘桐拥戴地笑笑,不过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刘桐心中本有些沉重,见她这很有些呆头呆脑的模样,倒是不谨慎笑了出来。
“说,我有事儿要说。”
第二日殿试,休朝。
“你啊。”
常润之一愣。
“小四如何来了?”常润之又惊又喜:“府里没有递帖子来啊。”
“晓得晓得,是不想某些隐蔽之事外泄嘛。”
刘桐忙不迭地点头,好笑地搂住常润之的肩:“你现在精力头还好着呢,就是躺下去,你也睡不着。”
刘桐冷静消化了常润之说的话后,问她道:“那如果……剑反噬了执剑之人呢?”
“五哥说我心中吵嘴之分分得太清,如许不好……润之,你感觉呢?”
伉俪俩笑闹了一阵,同时停下笑声和闹腾。
“别怕?”常润之猜疑道:“甚么别怕?”
刘桐扶着常润之躺下,悄悄抚了抚她的肚子。
他伸手拍了拍本身的额头,笑道:“行了,这些事,还是让五哥烦恼去吧。”
“唔……观点,有啊。”常润之点头,抿了抿唇问刘桐道:“瑞王本日,除了见他们二人,和他们说了话以外……可有与你说点儿甚么?”
常润之考虑了下,方才道:“阿桐,坦白说,我感觉瑞王说得对。”
刘桐顿了顿,点头道:“有。”
刘桐皱眉道:“可那许聿怀……”
常鸥嘿嘿笑了笑,对常润之道:“今儿个不是文试殿试吗?我溜出来,想听听老百姓都是如何群情的。”
或许润之说的话,能对他有所开导。
常润之回神,羞恼地拧了他一下。
刘桐顿住话头,低头笑了笑:“好了,有些晚了,快睡吧。”
常润之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顺势侧身拉过他的手,靠在他臂边,闭上眼睛安稳睡去。
刘桐摇了会儿团扇,也沉甜睡去。
常润之哼哼两声:“我也没问其他的,你要情愿说,就说给我听听,要不肯意――”
常润之跟着笑了声,由衷道:“阿桐,瑞王让你别怕,你就别担忧太多。瑞王如果决定了甚么,想必他会思虑全面,也能一步一足迹走得结壮,不会犯下误信于人如许的错的。”
刘桐发笑,奉迎地靠近常润之,常润之撇撇嘴,嫌弃地推了推他:“热。”
刘桐又是一阵好笑,悄悄刮了下她的鼻子,构造了一下说话,方才将许聿怀和孟昭二人的事情,简朴同常润之说了一边。
“他或许自擅自利,但只要他有底线,上头之人能运作恰当,让他阐扬出最大的才气,那他仕进,就无从诟病。”常润之笑笑:“一把剑,能够救人,也能够杀人。端看执剑之人意欲何为。”
刘桐率先突破沉默:“润之,你还没说,五哥说我吵嘴分太清不好,你如何看?”
常鸥叫了声三姐姐,挠头道:“我悄悄来的。”
常润之白了他一眼,拱了拱腰盘坐起来,微抬下巴:“说吧。”
常润之微垂着眼睛,刘桐感觉她是在思考如何说,但实在,常润之是在发楞。
刘桐和常润之回到九皇子府,天已经暗下来了。
刘桐轻唤了她一声,常润之回过神来,刘桐问她道:“你没观点吗?”
“说了甚么?”常润之忙问道。
刘桐道:“没法确认是否至心为其主的剑,也能用吗?人,并不是物件。”
刘桐当真看着她,作洗耳恭听状。
三年一次举国大事,虽说与刘桐干系不大,但身为皇室之人,刘桐还是一早便进了宫。
遵循瑞王擅运营、能哑忍的脾气,恐怕,现在朝中也有很多站他这边儿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