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朝晨,小韩氏穿戴整齐,等着方家老太太和方朔彰上门。
小韩氏就眯着眼睛看着她哭诉她养儿多么不易,哭诉方家能出她儿这么个金榜落款的读书人多么不易,耐着性子听沈氏一哭三停,权当看戏。
“润之嫁畴昔,陪嫁的嫁奁加起来得有小一万两了吧?”
魏紫非常无法:“奴婢和姚黄劝女人说给太太听,女人不肯,内心没把这当回事,估计当时想着要在方家待一辈子,如果因为计算这些和老太太有了隔阂,会让姑爷难做……”
常润之顿时黑线,面上却只能假装不美意义的模样,低着头躲开常沐之的视野。
三日时候一晃而过。
“太太,女人嫁到方家后,方老太太就以各种项目,问女人要银子,厥后乃至探听女人有几间铺子,几个庄子。女人不设防,都一一说了,方老太太说想要瞧瞧铺子庄子是如何运作的,让女人把帐本和来往盖条陈的印章给她瞧瞧。老太太拿走以后,就没还给女人。厥后女人去问,老太太说女人不孝,还说女人年纪太小不懂,就自作主张说替女人管了……”
小韩氏点头,顿了顿有些担忧道:“老太太现在还在普寿庵,润之这事儿,少不得要遣人去云寿山去和老太太禀报一番……”
小韩氏听后天然是怒不成遏,让人请了常润之来,恨铁不成钢地训了她一通。
小韩氏给了沈氏三天时候,这三天里,小韩氏让人点了当初方家送来的聘礼。
常润之起先一头雾水,厥后才听明白,公开里翻了个白眼骂原主脑筋缺根弦,面上只能低着头挨训。
待沈氏歇气的时候,小韩氏问常润之:“甚么时候了?”
常沐之便笑了笑,又看向常润之:“等mm和离了,母亲操心再给mm许一门好亲。我到时候也帮着相看相看。”
常沐之比常润之大上五六岁,脾气温婉坚固。见到小韩氏,母女二人相互见了礼,小韩氏让人去请了常润之过来。
常沐之眼睛弯弯:“母亲当着方家老太太的面把话都放出去了,老太太如果分歧意,岂不是让母亲身打脸?母亲放心吧,老太太那边就包在我身上了。”
瑞王生母出身低,他又是个跳脱的性子,在这些皇子里并不显眼,朝堂上也没他甚么职位,封王也不过是立太子那年,元武帝酌情封了好几个儿子为王爷,好堵群臣的嘴。
小韩氏侧头问伴随她点账的玉瑾。
小韩氏笑道:“这还用你教?母亲早就让人去办了。”
“沐之,你说老太太会不会分歧意?”小韩氏有些忧?:“你也晓得老太太的性子,最是呆板。我们家还向来没有女子被休、孀妇再嫁如许的事。和离固然比被休听上去好些,就怕老太太……”
“真寒酸。”
见常润之来了,常沐之忙冲她招手,将她揽在身边,先细细打量了一番,方才叹了口气道:“mm刻苦了。”
常润之难堪地笑道:“让大姐姐担忧了。”
现在瑞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在兵部挂职。
瑞王为人豪放大气,喜交友官方人士,最爱的是刨木头干一些木工的活儿。元武帝经常招了他进宫说些官方趣事,是以瑞王虽对朝事一知半解,不能为元武帝分忧,却也能在元武帝跟前讨得两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