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个月太子府里的公账,你去亲身送到太子手上让他过目,等太子盖了章,再拿返来。”太子妃叮咛道:“别让旁人看了去。”
常润之便乖乖跟人去了偏厅等待。
等常润之走后,太子看向方朔彰,正要说话,却发明方朔彰盯着常女官的背影,眼睛一眨也不眨。
太子爱财,也喜好敛财,太子府每月开支有宫中拨出定额,太子都会将这笔用度花得方才好,账面合情公道,毫不特别。
哪怕是不会留下过夜,但态度在那儿摆着。
“你何时做了女官?”方朔彰瞪着眼问道:“你在那边任女官?”
太子府里自成一个******,对应六部都有呼应的职员统管,此中另有专门替太子统管库房的。
人家不问了,方朔彰却又感觉不利落了。
偏厅里有人,还是个熟人。
“太子正忙,是微臣打搅了。”
方朔彰乃是户部给事中,户部都已是太子的地盘,小小一个户部给事中尽忠太子爷,也是不难猜测了。
上个月常润之送过一次,便看出一点儿猫腻。这个月再送,手上这本或许便是那完美的假帐本了。
何况长得如许标致的男人,真不是常润之的菜。
毕竟是被靠近的人叛变过,谁又能必定萧孺人对太子妃就没有旁的心机呢?
“哎,来了。”
方朔彰对常润之的呈现倒是真的震惊。
“哦,那就预祝方大人喜得贵子了。”
连一贯与太子妃交好的萧孺人,太子妃都不再见她。
从某种意义上说,刘桐与她有了一个共同的奥妙。
常润之还是笑得很暖和。
“没干系,随便问问。”常润之倒是无所谓,笑了笑:“到底是方大人的家务事,是我猎奇了。”
这类感受……还蛮奇特的。
可进了偏厅,常润之便愣住了。
方朔彰眉毛便是一跳,咬了咬牙,不复之前的唇红齿白。
自从和离后,方朔彰出于一种很庞大的心机,再也没有去密查过常润之的动静。以是对常润以厥后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常润之不得不在内心感慨,这太子连天子给的零费钱都要找项目贪,这是有多爱钱?
小婢女不美意义地收回荷包,红着脸跑了。
常润之看向方朔彰的眼里安静无波:“方大人房里的眉姨娘可还好?算日子,现在有五六个月身孕了吧?”
常润之点头表示明白,当即揣了账册去了前院。
与方朔彰再见,她的内心实在远没有方朔彰那么震惊。
院儿里的一些小丫头更是喜好来她这儿献殷勤。
太子妃有孕不能服侍太子,但太子每日都会抽上些时候,来太子妃这儿坐坐。
此时听常润之提起她,贰心中认定是常润之在讽刺他,是以心中不虞,语气便很差:“与常女官有干系吗?”
幸亏等了没一会儿,太子便过来了。
如许一想,常润之脑海里就忽的闪现出九皇子刘桐的脸。
苏芫眉是导致方朔彰和常润之和离的导火索,自从和离后,方朔彰的名声也一落千丈,对苏芫眉也有了些牢骚。再加上厥后他查自家后院,查出些不洁净的事,竟到处都有苏芫眉的影子在……
常润之递上太子妃交给她的账册,太子翻阅了几下,又细心看了看最后几页,方才坐到桌案边,拿了随身带的太子印章盖了上去。
毕竟这是元武帝盼望已久的嫡皇孙啊!
常润之应了一声,仓促赶了畴昔。
太子妃斜坐在软榻上,见她过来便递畴昔一本账册。
太子府里服侍的人都说常女官脾气暖和,有甚么事求到她面前,她能帮的都会顺手帮。这倒是让常润之有了好分缘,大师哪怕不靠近,也不会获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