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桐想着,双手握拳,手背上冒出青筋,就连脸上的神采也有些扭曲。
他奉告瑞王,莫家女儿实在早就病入膏肓了,却没有上报,害他白担了克妻之名,以是他对莫家无一丝好感。
常沐之顿时神采红红。
常沐之道:“老太太说了,润之和离再嫁,许是只能找那续弦的。可就是续弦的,也不必然要找润之如许的。”
但实在,这并不是本相。
而他,就因为此事,联络上他母亲的死,便成了皇子们口中的“不祥之人”。
常沐之心下欣喜:“你明白此中短长就好。”
“你也别妄自陋劣。”瑞王摇了点头:“既然你没有敬爱的女子,那你说说,你喜好甚么样的女人?也好让你五嫂替你看看,可有哪家女人合适。”
“啊?”
常沐之细细比较了下,感觉除了家世方面,三妹倒是都蛮合适的。
他的母妃是前朝时西域莎车国国王的后嗣,本身便有好些血缘。他出世时,眼睛泛蓝,被钦天监的人视为“外族”,不见喜于天子。年幼时,母妃愉朱紫于宫室中起舞而亡,更给他的周身添了一层诡异色采。
这桩婚事,做媒的是太子,刘桐是奉旨娶妻,之前和莫氏没有过交集。
现在好不轻易逮到个机遇,天然要仔细心细问一问。
但常沐之倒是要通过这个话,翻开话题的。
瑞王笑骂刘桐一句,又当真道:“不太小九啊,你的确也该端庄娶个皇子妃返来了,免得莫家那边时不时来你跟前骚扰一通。”
刘桐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道:“我一个不祥之人,那些女人躲我都来不及。”
瑞王找着台阶下,忙不迭点头。
他也曾胡想过和老婆琴瑟调和。
他讨厌、仇恨,却只能咬碎了牙齿和血吞,当真办理了莫氏的丧事。
但现在的他,甚么都做不了。
“你这话倒是说得好听。”常沐之似笑非笑,也不晓得是夸奖还是讽刺。
“可不是吗。”常沐之难过地低头,道:“润之和离返来后,现现在跟在老太太身边儿,我看着她倒是挺安静的,就是有些愁她的婚事。老太太也同我抱怨来着,说润之这身份,再嫁,可不好嫁啊……”
瑞王心机小巧,一听常沐之提女子再嫁之事,便明白说的是她娘家三妹。
常沐之非常殷切地看着刘桐,刘桐想了会儿,道:“边幅不强求,不至于看不下去就行。家世么……也没甚么要求,我如许的,也不想娶个高门大户的祖宗归去供着,还要操心岳家,小门小户的便能够了。至于脾气,和顺一点就好,软中带刚,能撑得起一个皇子府,掌得了家的便能够了。”
可没想到,老婆过门那日便摔断了腿,然后就一向养病,不过两个月还是“病逝”了。
刘桐正色道:“五嫂谈笑了,我是个鳏夫,拿甚么瞧不起与我普通不幸之人?”
瑞王这一问,倒让刘桐有些茫然。
他多么但愿能看到太子垮台的那一天。
可这问嫡女庶女的,听上去仿佛有些奇特。
他们伉俪都是守口如瓶的人,以是就连瑞王生母显嫔都不晓得这此中的猫腻,还感觉莫家不错,道他们不受那流言流言的影响,实在可贵。而莫家如此看好刘桐,让她非常欣喜,天然非常尽力去促进与莫家的婚事。
她顿了顿,直言道:“九弟,你对你的婚事,可有甚么设法?”
常沐之当然也乐得姐妹变妯娌,以是也非常热情促进此事。
莫氏是刘桐嫡妻,固然两人结婚不过俩月,也根基没甚么交集,但她占了九皇子嫡妻的名分,上了皇家宗蝶。
常沐之也不拧着不放,寻了话头问刘桐:“那你呢九弟?你可会瞧不起和离女子,以为其不配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