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出去。”常润之端了茶盏,低眉喝花茶。
“莫女官好歹也是来我皇子府为女官的,却好似志不在此,不然,也不会如许明目张胆挑衅我家皇子妃,企图废弛我家皇子妃的名声。太子府送你来这儿,莫非就是来给我家皇子妃添堵的不成?”
刚要开口,屋外丫环禀报说,莫女官来给皇子妃见礼了。
莫女官本日来得不算早,进门后清平淡淡地给常润之行了个礼,扫了下屋内发明有个不熟谙的女子,便笑道:“皇子妃有客在啊?”
可王宝琴唤莫女官为“莫女人”,这便是把二人放在对等的百姓位置上,行平礼也不算她错。
莫女官一时脑筋发热,本想借着常润之的手经验王宝琴,倒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让魏紫当场址了出来。
“之前让给府里人做的衣裳,也已经做好了。恰好趁着这个日子发下去,让全府人都能乐一乐。”
被常润之的丫环忽视,她也忍;
王宝琴忙对常润之施礼,道:“奴婢……”
这会儿她回话也不是,不回话也不是,神采涨得通红,不晓得如何对付这场面。
魏紫没重视,仍笑说道:“也不晓得柔南女人是怕岑王呢,还是怕岑王送来的那丫环不好相处。”
魏紫愣了会儿,顿感难堪。
王宝琴悄悄拉了拉段柔南的袖子,问她道:“岑王……送了丫环给九殿下?”
莫女官咬了咬唇,魏紫见她不吭声,话说得更是锋利。
王宝琴淡淡地对莫女官行了个平礼,道:“莫女人有礼。”
这莫女官是疯了吗?
魏紫的话里的讽刺味道涓滴不逊于莫女官。
常润之不吭声,姚黄冷盯着莫女官,段柔南瞪大眼睛死攥着帕子,肩膀不由缩着。
常润之惊奇地张了张口。
王宝琴应了一声,推拒道:“民女何德何能,让皇子妃如此破钞……”
常润之眨眨眼:“再说,府里热烈,我瞧着也高兴啊。”
常润之内心暗笑,见莫女官神采不好,也不晓得她会否发难,便抢先道:“宝琴本日来接萧家兄妹离府,如果不赶时候,在府里多留一阵儿吧。底下丫环婆子和你也处了几年,想必也舍不得你。”
“那这莫女官又是谁?”
“你可不是奴婢了。”常润之笑着打断她道:“现在你已不是奴籍,不成再自称奴婢。”
王宝琴便不好再推,只能再三对常润之表达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