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自家夫婿的名儿,常沐之和常润之顿时都站起了身,躬身福礼。
常沐之甩甩头,道:“我去与母妃说两句便出宫,你随我一起。”
殿内又响起了丝竹管乐之声,歌舞司里身姿美好,腰段妖娆的舞姬在殿内翩翩起舞。
世人都看得出元武帝的表情仿佛并不如何好,殿中的氛围一时有些呆滞。
“好。”
常沐之轻声道:“许是圣驾到了。”
常润之盘腿坐了下来。
两人到了显嫔宫里,显嫔面色还好,反过来还安抚常沐之道:“过两日说不准小五和小九就一道返来了,倒是不消心急。”
叹了口气,常润之道:“罢了,这也是只能等动静的事。还是先把初五要献给圣上的寿礼给筹办好吧。”
下达圣令时,元武帝顿了顿,扫了一眼玉阶下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们,道:“本日大年,也就瑞王和九皇子没到了吧?”
常沐之道:“回父皇,王爷月前便出京办事了,本日大年也未能赶回,还望父皇恕罪。”
常润之也随大流,并没有动这些东西。
转眼便到了大年初四。(未完待续。)
常润之道:“平常爷都是送的书画,本年他说要有新意些,我想着,中规中矩地送一个古玉雕件就好。”
常沐之笑着应了一声,又让三个儿子同显嫔道别,方才带了孩子和常润之离了显嫔宫中。
常润之捂开口鼻,在宫人的指导下,走到给她的位置上坐下。
铨大应了声,听了常润之的叮咛,便去选有好寄意的古玉雕件的。
“子时快到了,差未几时候你们都回府团年去吧。”元武帝有些倦怠地揉了揉眉角,站了起来。
殿内的香气也是各种百般,缠绕鼻尖。
常沐之的解释合情公道,轮到常润之这儿,便有些说不出口了。
幸亏这位置前面便有个高轩窗,能透点儿风。
贵妃斜身聆听,不时点头皱眉。
仓促用了一点饭菜,勉强撑过了子时中,常润之便睡下了。
她不由叹了口气。
走得有些远了,却听到寺人挥静鞭的声音传来。
常沐之忙福礼谢恩,元武帝转而看向常润之,神情顿了顿,道:“九皇子未得朕意便私行出京,但念在他顾念兄弟,体贴则乱,朕也就不罚他了。”
坐了大抵有那么两柱香的时候,歌舞垂垂停歇了。
太子妃分娩期近,坐在太子身边,微微后仰着腰,一手扶腰,一手抚肚,面上也挂着两分面具式的浅笑。
常润之内心微沉,朝常沐之看去。
世人忙也跟着站起家,恭送了元武帝。
常润之暗松了口气,也躬身福礼道:“多谢父皇。”
圣上这般神采,会不会是因为她们写的那乞假条的原因?
“说的也是。”常沐之点了点头,道:“这些事儿总归也不是我们小辈能管的……走吧。”
姐妹俩转头望去,模糊约约能瞧见显嫔宫中的灯亮光了很多。
再看太子,正坐在元武帝左手的第一尊位上,面含浅笑,正和着管乐的拍子,赏识着舞姬美好的舞姿。
本日大年,按理说元武帝的表情该当很好,可他现在却面沉如水,眼中似有薄怒。
常润之眼观鼻,鼻观心,收回视野持续弓着腰保持见礼的姿式。
可常润之往四周看了看,除了见有人喝茶外,菜肴点心他们都没动。
常润之硬着头皮道:“回父皇,瑞王爷曾来信说会赶在大年前回,九殿下因见瑞王爷未能准期到京,心中焦心,便亲身前去驱逐,许是路上有甚么事迟误了,还请父皇恕罪。”
麟德殿内,正张灯结彩,丝竹声不断于耳。
铨大微微皱眉:“殿下,古玉雕件怕是要破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