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望着窗棂不语,刘桐自顾自嘲笑着道:“身为宇文家的少爷,宇文斯元和齐家、鲁家的少爷也是有所来往的。这些年,宇文斯元不晓得从那两家的少爷口中,得知了多少太子和祝王做的功德儿。这些事一旦被他翻了出来,那结果……”
刘桐笑了声,说:“润之心眼才不小。”
刘桐嘀咕了一声父皇不需求他复甚么命,才同瑞王告别,往皇子府去。
瑞王笑了笑:“这也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常润之接到刘桐回府的动静时才练完一篇字,正搁了笔揉动手腕,听下人禀报也没说甚么,只淡淡应了一声,也不叮咛甚么,只道:“该忙甚么都忙去吧。”
“他又不需求我带路。”常润之点头道:“再说我中午时迎过他了。”
“她没接到我返来的动静?”刘桐又问。
下人踌躇了下道:“动静是传畴昔了的,只是……魏紫女人说皇子妃在练字儿,许是一时走不开……”
“不忍,能如何?”瑞王沉声道:“宇文家有位少爷能够是皇子的事情,你感觉这类丑闻,能传出去吗?”
刘桐说道:“特别此次,将齐、鲁两家人捉了大半,想必这两家是废了。而此后的兖州,可就是宇文家的天下,宇文家一家独大,那宇文斯元的气势恐怕更加高涨。”
瑞王走过来悄悄拍了拍刘桐的肩:“之前九弟妹还特地来王府寻我问你在兖州的事,她非常担忧你。你回府后好好和她说说。女民气眼小,你很多哄哄。”
“少打趣我。”瑞王笑道:“有个贤浑家,省你多少事。好了,归去吧,别让九弟妹等急了。好好休整一晚,明日好去父皇跟前复命。”
刘桐应了声是,又冷哼一声道:“我回京时和左骁卫长说了将人投到大理寺牢里去,左骁卫长却说奉了父皇的旨意要将人押到刑部大牢。刑部乃祝王的地盘,祝王因心疾之事要静养,这刑部权柄,父皇又收了归去。人押到刑部,当然无益于父皇公开里措置些事。为了保太子和祝王,父皇做得也真是够多的。”
姚黄表示丫环们都出去,从旁劝道:“女人去迎一迎呗?”
瑞王轻叹道:“好了,这些事你不消管。”
瑞王沉吟很久,方才轻声道:“小九,你就当作不晓得吧。”
瑞王侧头看了一眼刘桐,还是沉默不语。
刘桐缓缓握拳:“又要忍吗?”
姚黄公开里叹了口气,心说女人这气可还没消呢,睡的一个午觉、练的这会儿字,都白搭了。
刘桐低笑道:“五哥经历之谈,我天然听五哥的。”
刘桐神情一狠:“也罢,瞧着那宇文斯元也不是甚么循分之人,且等着他和太子他们狗咬狗好了。”
刘桐望着瑞王的侧影,不由道:“父皇偏疼太子,偏疼那私生子,如何就不偏疼偏疼五哥呢?”
刘桐抿着唇看向瑞王:“父皇偏疼太子也就罢了,凭甚么一个私生子肆意妄为到这份上,父皇也能偏疼着他?”
瑞王笑了笑,道:“太子是嫡子,那私生子是宗子,父皇天然看重多些。这我倒是不在乎。毕竟,我和祁王兄、礼王兄、祝王兄另有岑王弟,在父皇看来,那都是一样的。都是‘非皇后所出的儿子’。”
“那可说不准。”瑞王笑道:“就拿你这回京来,没回皇子府去和她交代一声就往我这儿跑的事儿来讲,保不准她内心就不痛快。总之,把女人给哄好了,对你没坏处。”
刘桐低垂着眼,轻声说道:“事关父皇清誉,天然不能宣之于口。可宇文家这位……派人刺杀五哥是究竟。父皇不就是为了保他,方才将此事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