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裳从屏风出来,亵衣半敞,墨发如水洒在背后。有几缕落在胸前,反而无端有股妖邪的媚气。周公子锁骨上还沾着水珠,走动间,顺着胸前的肌理滑下去。
戌时睡前双方面跟他闹翻的小媳妇儿,戌时还没过就又钻到他怀里。周博雅黑暗中无声地展开眼,俄然感觉非常好笑。他手背搭在眼睛上,兀自笑得身抖。他甚么时候这么跟个小女人计算了,真是越活越归去。
“劝说你歇口气,静室就在前头了。”清欢仿若无动于衷地说道,“若不刚巧叫管华姑姑闻声了,你不脱层皮也不会好过。”
盘腿坐在床上,她两手不断地挠头,发髻挠得跟鸡窝似的。她安抚本身,估计还是她太小题大做。毕竟周博雅也没做甚么过分的事儿。既没砍人手,也没砍人脚,更没动不动来个‘来人,拖下去杖毙’,他只不过降等。职场上做砸了项目,被罢免辞退很普通。这么一想,郭满又感觉周公子实在很和顺。
目光灼灼地盯着,心道这时候谁另有空管甚么清婉啊,不看几眼就是傻瓜!
周公子冷声问她:“都雅么?下次还敢偷看么?”
周公子被她这实诚的话骚得耳朵一红,哑口无言了半天,想不出话来驳斥她。这么丁点儿大的小女人,到底谁教的礼节端方?人都要养歪了!周公子仿佛健忘这个小女人实在并非他闺女而是他媳妇,部下本还余了七分力量,这回全使上了。
清婉心中恨得要命, 指着清欢,张口就是不断于耳的漫骂。
“那我能假装充公到请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