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摸摸胡子:“我忘了,你师父还没飞升呢。唉,没想到让你小子抢到前头去了。”
“谁说我要废你修为?”
一道金光落下。
温故感觉他必然有那里搞错了,不及解释,腹中元婴暴跳如雷,真气逆流,经脉鼓胀,竟是元神离窍之兆!
老者安抚他:“不怕不怕。”
温故道:“人死了,甚么但愿都没有了。我要活着,哪怕刻苦,也会找到前程!”
温故回声而倒,昏倒前不忘喷出一口黑血。
七绝散修丹是修真者的克星,轻者废修为,重者灵魂散,唯有红砂谷的赤金砂可减轻一二。他不敢担搁,全速赶往。幸亏他修为深厚,到红砂谷时三魂七魄仍被镇在体内,只要服砂及时,倒能挽回一命。
温故道:“我已一千多岁了。”
温故与他做了百年邻居,晓得他脑袋不大好使,情感冲动更讲不清,忍着巨痛,低声下气地诱哄道:“不说这些,你酒里下的但是七绝散修丹?”
可赵铭处心积虑害他,又怎容他到手?
“你小子!就不能惊奇一点高兴一点活蹦乱跳一点吗?!”老者不悦,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温故转头瞪他。
“你在酒里放了甚么?”
“赵铭说的。那日你来之前,他就跑来警告我。说我如果不从,就要投胎做人。我修行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你怎能下次狠手?!”
“别和我近年纪,我最讨厌别人和我近年纪了。”老者气呼呼地说,“四千岁如何了,四千岁也能够芳华弥漫,热忱四射!”
温故感觉本身是被吓飞升的。
温故醒转,起家活动了下。元婴很安康,身材很安康,灵魂虽不齐备,却不像之前昏昏沉沉那么难受。他欢畅起来,喝水塞牙缝这么久,总算是咽下去了。
温故不明白简简朴单的双修为甚么搞得这么庞大。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明显是两个男人,闹得比娶新娘还烦琐。
好不轻易熬到洞房花烛,张崎拿出一对酒杯,期呐呐艾地说要喝合卺酒。
一声悲鸣从阵中起,随之是浩大如海的罡风真气横扫整片红砂谷!
老者说:“你醒得恰好,雷劫快来啦,你筹办一下。”
老者道:“你如何不难过不冲动?莫非你不晓得,你如许的环境就算投胎转世也改不了了。”
方才还和顺如猫的张崎俄然炸了,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跑到窗边,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颤颤悠悠地对着温故,哭哭啼啼地嚷道:“你这个恶人,我,我宁死也不要嫁给你。”
老者神采一动,正要说话,就看一个落地雷打下来,别府毁于一旦。
他走后没多久,温故吐出一口黑血,祭出踏云幡,朝东边逃去。
温故见他自称四千岁,微微一惊。要晓得百年小劫千年大劫。受过三大劫,便是散仙。若老者所言非虚,他起码是散仙。
数个近似时落下,打在老者和他四周,雷声惊天动地,万物齐哑,足足持续半个时候。
温故老诚恳实地答复:“头一次见。”
老者见他忙前忙后地乱跑,笑得眼缝都没了:“哎呀,归正你灵魂不齐,身后投胎也没甚好结局,倒不如在雷劫中魂飞魄散,好过留活着上刻苦。”
温故见他不否定,怒道:“你如果不肯,尽管回绝,莫非我还强娶不成?”
此乃师门秘法,以灵魂为替,保住性命,今后以后,飞升有望,夺舍亦然!
巨木晃曳,群山震悚,皆望风而佩服。瞬息间,风停雷歇,阵破。
温故刚收起踏云幡,就中了赵铭的风起雷动阵。
“灵魂不齐,飞升有望。”老者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