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崎只好点头。
“因为,你配不上他!”仲世煌站在他面前,一字一顿地说,“这世上,只要我配得上他,也只要他配得上我。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对着他说‘我情愿’,我不管你愿不肯意,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正值傍晚,漫天红霞,煌故宫的底座闪闪发光,与红霞交相辉映,远远地就能瞧见。
温故看着看着,就被那双眼睛吸了出来,心中情潮涌动,几近不能本身。
脱掉外袍,正要换衣的仲世煌闻言回身瞪着他。
温故见他开端炼制魔鼎,不敢打搅,找了个角落坐下,用心肠修习起魂修的功法来。
“你敢!”仲世煌下认识地伸手去抓他, 又抓了个空,转头看白须大仙。
白须大仙拉着他吐苦水:“这些年, 仲仙友炼鼎我炼命, 每天东奔西跑,半刻不得闲,一身老骨头都快被折腾散了。”
他拉着张崎要走,被仲世煌拦下,“你还没说私事。”
他瞳孔乌黑,又黑又亮,瞪人的时候仿佛两团火焰燃烧,加上那张精美如画的面庞,彷如画龙点睛,美不堪收。
张崎又点头。他的脑袋还没有明白仲世煌问这些话的启事,身材已经趋吉避凶地做出反应。
仲世煌斜了一眼,一句话没说,却冷得掉冰渣子。他慢条斯理地说:“你刚才说你情愿,情愿甚么?”
仲世煌挑眉看着白须大仙仓促的模样,身影一闪,拦住张崎的来路,眼睛不怀美意地打量张崎:“你叫甚么名字?”
温故想了想道:“是为了那些东西?”
仲世煌瞄了眼魔鼎,手一引,鼎就飞到他手里。他将鼎托在手里,看也不看其他搭讪的神仙,独自往煌故宫的方向走。其他神仙对他的态度习觉得常。高超的炼制师都喜好独处,脾气孤介才是标配,像青宵如许悲观开畅的……一看就成不了大事。
张崎眼睛一亮,苦着脸道:“不是我借此推委,但是你要的东西数量委实过分庞大,我孤身一人汇集这些东西怕要数百年。我并非不肯,只是再过两百年六十年就是我雷劫之期,我想……是否能够迟延些光阴,待我度过雷劫再说?”
张崎遍体生寒,缓慢地点头。
温故看着仲世煌踏上莲台,进入宫殿,将魔鼎放在殿中,终究找到了开口的机遇,凑畴昔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飞升了。”
白须大仙:“……”他刚才哭诉的重点是这个吗?
白须大仙顶不住仲世煌炽热的目光, 感喟道:“我将他的身材取来, 你炼鼎。我们分头行事, 如何?”
白须大仙干笑道:“公事为重,私事靠边。眼下最紧急的是将乾坤荡秽鼎的魔气去除。它保护尘寰上万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还请仲仙友施以援手。我这就回天宫,将温故的躯体拿来。”
白须大仙道:“那么魔鼎……”
他一走,立即就静了。
“为甚么?”
张崎昂首看他。
仲世煌神采温和几分,但看着温故比红雾更漂渺的灵魂,脸又冷下来。
仲世煌道:“我奉告你来由。”
仲世煌道:“记着你欠他的!十倍了偿!”
“哼。”仲世煌很不给面子地嗤笑。
白须大仙带着温故的身材仓促赶来,就看到“救世主”大人悲观怠工,对着角削发花痴。
温故被忽喜忽怒闹得一头雾水,正想发问,就听白须大仙口气不善地说:“闫爻已除,道友来迟了。”
仲世煌转头,温故和白须大仙都老诚恳实地站着,那眼神,那神采,那姿式,如何看如何像在等他训话。他深吸了口气道:“你不是说去取身材?”
张崎瞪大眼睛,尽力想将眼泪吸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