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尉见他以貌取人,听得有气,却身负重责,不便发作,只得拿出一个金锭,悄悄塞在城门兵的手里。
虽说是保护,但实际上却与押送无异,吕家兄妹心忧父王,李都尉诸人倒是担忧万正海,一起无话。
那城门兵看了看几人装束,迷惑道:“你们真是万大人的部下?如何穿的跟乡巴佬似的?”
世人回声而动,他们都是修炼之人,全然不顾吕家兄妹的意念,将他们强行带向西行。
现在听到已经来到万正海的辖区,心头天然惶惑,这几名保护已经极难对于,再入关卡,岂不更难开溜?
当晚世人只得搭起帐篷,在田野露宿。吕尚武和吕九馨向外张望,只见巡夜兵士分处东、西、南三方,不露半点空地,只好撤销了逃窜的动机。
瞬息间,箭如蝗雨而下,有些箭头披收回扰乱感知、身法的薄雾,李都尉几个抵触不出,再被逼回城墙角下。
李都尉向吕尚武道:“殿下,过了此关,就到了我们的地界,临时安然了。我们连奔了这几天,马匹已经倦乏,就在这里换过马匹,再向西行吧。”
李都尉叫道:“不好!殿下、公主,这里有埋伏,快退!”
想到此处,便将李都尉唤到身边,低声叮嘱道:“你带上几人,送两位殿下到了大晋,过些平常百姓的日子,再也不要返来了。”
说完,右手向后一摆,喝道:“放箭!”
但吕尚武这一句话,却惊醒了他。
吕家兄妹站在原地,并未转动,他们眉头大皱,这些箭枝并没有瞅准他们,反而射向身周,好教这些薄雾减弱世人气力。
万正海伤得极重,幸亏他自爆元力种子之时,已到强弩之末,所余真元未几,心脉关键之处未受毁伤,保住了一条性命。
众守兵领命,拉弓引箭,箭头光芒闪动,明显是用各种灵石制成,专门用来对于修炼者。
大凉有族诛连坐之法,一人谋反,全族同罪。
他脸露苦笑,心头生出一股悲惨之意,心想:“是啊,倘若七王子担当大宝,必定会向大晋帝国寻求封臣,大晋为了抵抗大魏,也只得应允。我将他们二人送往大晋,岂不是害了他们?”
吕尚武“嗯”了一声,向吕九馨瞟了一眼,见她眸子乱转,显是心头大急。
伍鹏飞叹道:“也罢,师弟,你既然执迷不悟,我就成全你吧。”
吕九馨也是含笑道:“你们为除背叛,舍命攻关,又有何罪之有呢?”
吕尚武点头道:“万副都尉,你惊骇我们兄妹受伤,让我们到他国出亡。你的美意,我们非常感激。只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明天父王有难,为后代者,怎能置之不睬?别说是鸣剑宗,就算是三大宗门满是仇敌,我们也要拼上一拼。”
李都尉精挑细选了七名保护,和吕家兄妹共同换上了百姓服饰,向西行进。
他为免影响军心,撕毁绵缎,瞒住众军。厥后本想以死报国,一了白了。不料一场苦战,却发明了藏身军中的吕家兄妹,只想将他们送走,好遂了本身动机。
万正海得知动静,痛心疾首,兄长偏又参与兵变,乃至调兵围攻王宫。
万正海喘气道:“现在局面卑劣,你率人护送二王子、九公主,速速前去大晋帝国,就说七王子勾搭魏寇,谋逆叛上,请他们速速出兵救济。”
大凉关隘凡是有前后两门,收支均要受检。
李都尉道:“万大人有大恩于我,不成不报。”
李鹏飞道:“大丈夫恩仇清楚,极力而为,虽死无憾。两位殿下是万大人用性命救下,我又岂能让他落入你手。”
他也是睿智之人,又跟从万正海已久,立即明白过来,施即挑了几名可靠的御林兵士,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