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四人与火凤互耗,非得洞玄境强者没法分开。但两边均是精疲力尽,已达强弩之末,因此江奇扔出的这一人,才气将火凤稍阻数息,让四人抓到机遇,飞速撤离。
即便百年来再无杰出人才,大凉第一修炼家属,也不是能够等闲撼动的。
话音刚落,便有鸣剑宗的弟子上前,将吕尚武和吕九馨二人押往阵中。
七王子怔然半晌,将腿重重一拍,腾身而起,喝道:“江奇,你亲身去,快把人带上来。”
此阵防备之强,已达品德阵法之极致,却要用王族鲜血为引,才气阐扬出最大能力。
李击铁哈哈大笑道:“不错,齐道友之言,甚合老子情意。”
他旋即奏明七王子,顺手抓起一名金盔侍卫,将他扔向场中拼斗最狠恶处。
半晌间,江奇、伍鹏飞将吕尚武、吕九馨二人押送到七王子所乘的战车火线。
世人均知药王府善用毒药,有的闭气,有的掩鼻,有的发挥风属性功法,将周遭臭味一扫而空。七王子也服下了一枚解毒丸,以避毒气。
余青花咳嗽数声,道:“李道友,不消试了,方才老成分出无数股元力,不断摸索,这大阵设得非常周到,核心毫无马脚,再试也不是浪吃力量罢了。”
忽听李击铁道:“格老子的,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既然人已带到,从速放血破阵。”
殷墨然批示鸣剑宗弟子布阵,只见广场中虽黑压压的挤满了人,足有万余人之多,但大家神情庄严,不苟谈笑,盯视着场中。
僵侍很久,火凤始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非论四人如何切换功法,如何窜改方位,直累得汗流浃背,那火凤还是好像初生普通,一分一毫也未曾减弱。
目睹三大掌门得胜,场中大家均是沉默无语,神采阴沉。
七王子晓得两人即将死亡,心头也是一震。兄弟姐妹之间,毕竟是十指连心,忍不住生出一股悲戚之情。
七王子受制于人,闻言右手一摆,道:“江公子,有劳你了。”接着又道:“伍都尉,你做得很好,从本日起,晋升御林军副都统之职,万正海的兵马,全数归你统领。”
他甚感对劲,拈须道:“上祭品,取血破阵。”
“轰……”
殷墨然道:“余道友说得极是,何况我们的真元亏损太大,就算找出了马脚,现在也拿它没体例啊。”
江奇笑道:“七殿下公然洪福齐天,王者风采,人已带到。”
三人的话声,穿通风波,落在世人耳里,均是悄悄心惊,看来“凤焰阵”威名在外,公然名不虚传。
那边殷墨然却在教唆弟子,依循天赋八卦的方位,在场中刻下阵纹,然后插上阵旗。
当年炎皇吕离天大败群豪,威风八面,但三大宗门却根深蒂固,难以肃除,因而便在王宫中布下“凤焰阵”,以便先人以此为凭,抵抗修炼者。
江奇亦是心境冲动,得空计算七王子的语气态度,回声道:“好,我这就去。”策马便走。
四人连换分歧的功法,均被火凤以烈焰燃烧,接着火凤长鸣,雄雄金焰漫天而起,却也难伤四人分毫。
吕九馨暗叹一声,她死在瞬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名凤目柳眉的少年,顿时珠泪盈眶。
这短短数息之间,喊话声已传遍场中,铁拳会中一名虬髯大汉大声喊道:“昏君,你已经一败涂地,再不投降,还要如何?帮主,我们这就大开杀戒吧。”
江奇引着吕家兄妹,来到鸣剑宗这边。殷墨然叮咛数声,筹办杀人取血,随后江奇将此动静,报知七王子。
七王子现在走到这一步,大凉王和吕尚武二人实是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