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子大声道:“罢手?你叫我如何罢手?三月前,父王削我兵权,一月前,又断我财路,的确,我以下犯上,是大过,并且错恨难返,但我若不如此,九妹,你说,我又该当如何?”
话音刚落,便有鸣剑宗的弟子上前,将吕尚武和吕九馨二人押往阵中。
吕九馨一时沉默,大凉王废杀太子之前,也是一样作法,先收其兵权、削其财路,然后革去官职,关押在天牢当中,罗织罪名,比及最后,方才处以极刑。
他旋即奏明七王子,顺手抓起一名金盔侍卫,将他扔向场中拼斗最狠恶处。
李击铁服下“天元养气丹”,本已干枯的丹田重又生出元力,精力渐复,闻言向殷墨然道:“殷道友,你如何看?”
半晌间,江奇、伍鹏飞将吕尚武、吕九馨二人押送到七王子所乘的战车火线。
只见那名金盔侍卫直挺挺撞向两股元力的交汇处,顿时被扯进元力的旋涡中,在被龙卷风暴、剑影、铁拳绞成肉沫的同时,遭到火焰袭身,连哼也未哼一声,便被烧成灰烬。
江奇从旁旁观,目睹四人接连服下秘藏灵药,却仍然愁眉苦脸,气喘连连,心知仅凭三名洞玄境的强者,委实难以撼动此阵,抑且互耗多时,只怕有性命之忧。
本来这四人与火凤互耗,非得洞玄境强者没法分开。但两边均是精疲力尽,已达强弩之末,因此江奇扔出的这一人,才气将火凤稍阻数息,让四人抓到机遇,飞速撤离。
常日里,他对江奇又敬又怕,一向称其为“江公子”,此时心境冲动,竟然忍不住直呼其名。
忽听李击铁道:“格老子的,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既然人已带到,从速放血破阵。”
吕尚武不解其意,推了推身边的鸣剑宗弟子,奇道:“他们在做甚么?”
江奇引着吕家兄妹,来到鸣剑宗这边。殷墨然叮咛数声,筹办杀人取血,随后江奇将此动静,报知七王子。
他们身受禁制,又有天赋境地的强者在摆布关照,没法可逃,心知必死无疑。
此时的三大掌门,空有洞玄境地,但比开初入天赋的修炼者,气力也要略输三分。
三大宗门自行商定,却涓滴不问七王子的意义,明显未将他放在眼中。
七王子哈哈笑道:“二哥,九妹,别来无恙。哟,怎地这幅模样,是要沿街叫化吗?哈哈哈……”
江奇说话之际,三大掌门与万正山,还是持续与火凤较量。
此时吕尚武和吕九馨身上所穿衣衫,还是是平常百姓的服饰,十余日的奔逃,已经略显陈旧,七王子看到,心性使然之下,旋即出声挖苦。
目睹三大掌门得胜,场中大家均是沉默无语,神采阴沉。
那火凤击退劲敌,引吭高歌,群山皆响,半个都城均是覆信。继而化为无形元力,重归于阵。
鸣剑宗是三大宗门之首,气力最为微弱,此次围攻大凉王族,明里是七王子发号施令,实则三大宗门均听他号令。
呼应的,若想封闭此阵,或是强行消逝,吕家的鲜血,也是不成贫乏。
这短短数息之间,喊话声已传遍场中,铁拳会中一名虬髯大汉大声喊道:“昏君,你已经一败涂地,再不投降,还要如何?帮主,我们这就大开杀戒吧。”
当年炎皇吕离天大败群豪,威风八面,但三大宗门却根深蒂固,难以肃除,因而便在王宫中布下“凤焰阵”,以便先人以此为凭,抵抗修炼者。
伍鹏飞倾慕黄白之物,更喜权势,闻言大喜,仓猝伸谢。
七王子怔然半晌,将腿重重一拍,腾身而起,喝道:“江奇,你亲身去,快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