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森然道:“你们既说人族卑鄙,又如何不去防备人族的兵法诡诈之术?我们只要一十二人,对于一十七只境地相若的禽鸟,当真是很难赛过,但倘若这一十七只禽鸟分分开来,我们倚多取胜,倒是博得轻而易举。”
冷幽兰闭目轻叹,她冰灵聪秀,天然想明此中事理,只是没想到那位平时道貌岸然的大师兄,竟会做说这般下作事情,让她一时难以接管。
此中事理非常简朴,冷幽兰、绝谷鹏王早就明白,只是修炼者的韧性使然,只要有一线朝气,总不肯等闲放弃。
叶孤辰强忍钻心痛苦,缓慢调息,好不轻易规复了两、三成元力,当即放出精力力,四下摸索。
世人、鸟将精力力扫过,只见他身形妥当,走路时身子毫无摇摆,看来不但规复行动,并且还将寒气逐出骨骼肌肉。
忽听江胜嘲笑道:“冷师姐,扁毛牲口,‘万象寒焰’凌厉霸道,是大师兄这几年来呕心沥血所创,你们没有丹药压抑寒气,十二个时候以内,万难行动。你们想本身运转元力,渐渐化解,赶在我们前面规复,这是来不及的。”
世人见鹏王竟要甘心为奴,以保全族人道命,心底深处均生出一股敬佩之意,众禽更是泪眼迷离,唯有冷幽兰悄悄点头,江胜一伙冒犯门中大忌,干的乃是杀头灭魂的大罪,怎能容他族人活下,将此事泄漏出去。
三阶金翅雕插口道:“不错,你们人族卑鄙无耻,修炼者更是不讲信义。”
江胜似是想起了甚么,竟未辩驳,入迷半晌,方道:“物竞天择,适者保存。修炼界弱肉强食,这等行事,也是被逼无法,你若能分开绝谷,踏入尘凡,想必也是如此。只可惜毕竟要死在谷中,无缘得见。”
冷幽兰幽幽一叹,道:“江师弟,我的情意,龙师兄早就明白,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世人均是心头一凛,更有人收回“呜呜”声音,显是心头惊骇。在场之人均是睿智之人,早知江胜一伙必有人会率先规复,却仍没推测此人竟是江胜。
他话音刚落,身侧远处立时有人应道:“服从!”语气发颤,显是寒气并未除尽,但若仅仅只是从储物法器中拿出血契文书,倒是毫不吃力。
叶孤辰精力一振,模糊觉出画卷中另有玄机,当下全神灌输,参详深思,绝谷内一时再无声响。
绝谷鹏王问道:“你们独一一十二人,修为境地比起本王那些不成器的族人,也高超不了多少,究竟是如何以少胜多,连伤我族一十七人?”
其他大家目睹江胜一伙竟有两人能够行动,均是心如死灰,只当必死无疑。
只听绝谷鹏王叹了口气,说道:“事情至演变此,本王难辞其咎。本王若志愿与你大师兄签下主仆左券,姓江的人类,你能饶过我家属人的性命吗?”
看到绝谷众禽仍有迷惑,江胜哈哈一笑,续道:“你们这些扁毛牲口,从老子到绝谷的第一天起,就看你们不扎眼。大师兄允文允武,即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有神鬼难测之武力,要你们戋戋一羽金翅翎,那是汲引你们,不料竟敢推三阻四,真是岂有此理!”
说话间,江胜便已走到三阶金翅雕身前,左掌如刀,元力覆在掌缘,如同电锯般扭转,泛着淡淡亮光,向着三阶金翅雕脖颈处缓缓落下。
叶孤辰只当是“万象寒焰”集合处,谁料那抹光点忽明忽暗,绝非纯真的元气,当即集合精力力再探,倒是一幅画卷。
叶孤辰心头一凛,暗忖道:“倘若真有此事,江胜一伙找到机会,用卷中元力支撑大阵,本身便有了设伏行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