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辰目视双拳,轻叹道:“这还不敷!”
而叶孤辰决斗的工具,更是鸣剑宗的天赋弟子江奇,他早已达到后天煅骨期,顺手一击,就能让石桌化为齑粉,而不是碎石。
叶夫人点头道:“你这孩子,如何尽说些傻话。王室重地,岂是随便开打趣的?何况你爹爹早就进过山,山里的景象,的确是危急重重,绝非贩子妄言。”
叶夫人再次细数了一遍,有些失神的看着院中,这明显只能幻出八道残影的太祖长拳,被儿子使来,如何会有第九道?
只是,从叶寒天的口气来看,阿谁“凶暴的东西”,远比山中的魔兽更加可骇。
此时,如果她摆削发长的严肃,说不定能够赛过儿子,但是两人的隔阂,只怕又会加深很多。
看到叶夫人承诺,叶孤辰心中大喜,入山令牌在叶夫人的手里,若无她的同意,绝无能够进山修炼。
但若点头承诺,万一辰儿出了甚么三长两短,她又该如何向远征在外的夫君,以及叶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叶孤辰身法越变越快,初时还能看清,但不一会,便幻出残影,院中仿佛有两三人同演,再一眨眼,竟变成了七八人,在院中来回驰驱。
而一个月后的决斗,更不成能等闲告终,江奇送来“续脉散”,清楚有斩除叶家之意,他和七王子干系密切,难保不会在山中暗下毒手。
她思考很久,终是耐不住叶孤辰的软磨硬泡,长叹一声,点头承诺。
叶府仆人听到院中动静,连续起家察看。
她能笃定,就算是以武道见长的大凉靖远公叶寒天切身发挥,也绝无能够变幻而出!
像是看破叶夫人的顾虑,叶孤辰一伸懒腰,笑道:“娘,你就放心吧,孩儿的气力可远不止此,不管有甚么伤害,都能对付得过来。”
却见东方渐白,朝日初升,叶家的大少爷在院中腾挪闪转,掌起拳落间,掀起奇特风声,不由悄悄喝采。
“这……这是……”听到仆人禀报,赶来旁观的叶夫人讶然道。
他这一拳看似威猛,但比起元力修炼者来讲,仍然不值一提。就算是气力相称,那些元力修炼者却能够利用各种百般的奇妙功法,一旦间隔被拉开,叶孤辰便有力难施。
叶夫人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很久很久,俄然间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受。
听到此处,叶夫民气头一动,这一年多来,叶孤辰的窜改让她又是欣喜又是担忧,欣喜的是儿子变得成熟睿智,堪当大任,担忧的倒是自儿子复苏以来,母子俩之间,像是隔了一堵看不见的高墙,让她再也看不穿这个哺育了十多年的血脉嫡亲。
众仆人都曾习练过这套拳法,晓得如果把太祖长拳练到极致,便能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惑民气神间,取敌首级。
这套拳法直来直去,讲究行似疾风,动若闪电,击如猛雷,没有半点儿花巧。使到畅快处,《天罡玄斗经》自发运转,一起一落间,隐有风雷之声。
她诘问过数次,但叶寒天只说,“此事牵涉到王室奥妙,休要多问。”不肯多说。
但听得轰然一声巨响,一方三尺不足的石桌顿时裂成数块,碎石四溅,搅得四周狼籍不堪。
世人听他言语,不觉一馁,又想起他刚才演练太祖长拳,的确没用半点儿元力。
看到叶夫人踌躇难断,叶孤辰又道:“娘,辰儿此次进山,有八成掌控规复丹田,有五成掌控冲破煅骨期,你就安放心心的等辰儿返来,给咱叶家争一口气吧。”
叶孤辰不肯让步,沉吟道:“娘,辰儿这几天思前想后,总感觉只要进皇陵山,寻觅机遇,才气在一个月后的决斗中,赛过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