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长入鬓,颀长暖和的双眼,泛着幽幽光。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道:“鬼君说我是甚么我便是甚么吧。”
“人君?”
清风吹过,那人紧贴额头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文雅的弧线。
就这么走了?一声号召都不打一下吗?
“她是我未过门的老婆,在我们刚出世时,父母就给我们定了婚约,而她丧失的那日,倒是同我在玩捉迷藏,我翻遍全部宅子,都没能找到她!至那今后,人间便再无她的踪迹!”
赵长青看了我一眼,然后侧过身,昂首看着屋外阴阴沉沉的天,缓缓道:“一千多年前,也是如许的一个阴雨天,有个小女孩从这座宅子里被人带走!”
站在雨中的萧莜白仿佛一只吃人的怪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和面前陌生男人。
看他这么活力,我不由谨慎翼翼地问:“这个小女孩但是人君嫡亲之人?”
“啊!”一只惨白成透明状的手,猛地由外顶住,我瞪眼看去,紧跟着进入视野的便是手背上那透露的青筋,如蛇形在皮下爬动,不由吓得我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大雨中,萧莜白暴露森森的白牙,眼中小火苗蹿得老高,但口气里倒有些哄人的意义。
谁知我刚抬起脚,那人的手掌便理所当然地覆在我的手背上,带着炽热的温度,“别听他的!跟本君走吧!”
“哈啊?”被他那股子肉麻劲弄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手刚搭到门框上,正要将门关住。
紧握着的手内心尽是汗水,但萧莜白还在面前,我逼迫着本身挺直腰与他对抗着,却没成想,萧莜白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随即转成分开。
“谁是魅?……啊!”我瞥了他一眼,雨帘里一抹伟岸黑影立在院中,不躲不避,任雨水洗唰在他身上,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抬手表示来人看向身后,“鬼、鬼君!”
甚么!
“哦——”那人瞥了一眼萧莜白,拖了个长长的尾音,脸蓦地贴向我,玄色的眼瞳深重似夜间的明湖,一不留意就要被引诱着出错掉进里头,再也有力自拔,“悄悄奉告你,刚本君在来找你之前,才同他参议了下,不知甚么启事,他身上现在只剩下一半的鬼力了!放心,他是拦不住我们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松了一口气,身子一松,径直倒回床上。
“放开我!”我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谁知他只是悄悄的在我手背上一点,我全部胳膊顿时就麻了,再使不出一丝力量,乖乖的任他抓着。